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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時鐘，重仰躺回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色的天花板，雙目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才掀了被子起床。

她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去的時候，客廳里還是安安靜靜的。

她望著隔壁緊閉的房門，想了想還是沒有上前去叩響它，而是轉身先去了洗手間。

刷牙的時候，秦阮看著鏡子裡的臉，忍不住多打量了一會兒，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拉遠距離，從上到下掃了眼自己的身材。

好像，確實是太瘦了一點。

那她這段時間再多吃一點好了。

打定主意，秦阮的神情都放鬆了不少，她捏著牙刷，去刷牙齒的側面，一邊刷一邊往回走近洗手台，少許的泡沫從她嘴角逸出。

她抬手，正想擦掉嘴角的泡沫，冷不丁地從鏡子裡看見溫以心的身影，離她極近，僅有兩三步的距離。

秦阮一驚，手上一用力，嘴裡的牙刷頭就「唰」地一下撞上了牙齦，疼得她忍不住伸手掩上嘴，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溫以心也被秦阮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

秦阮搖頭，她捂著嘴，眼角有少許的濕潤。

溫以心看著她，目光在她手裡的牙刷頓了一會兒，很快就反應過來。

「被牙刷撞到了？」

秦阮點頭，此時的她顧不上說什麼，只徑直低頭去漱口，直到漱乾淨了，才回頭喊了溫以心一聲：「溫姐姐。」

溫以心嗯了聲，抬步走近秦阮，手指微屈著抬起她的下巴，眉眼關切：「我看看，撞哪兒了？痛不痛？」

說話的同時，溫以心拇指抵上秦阮的唇角，似要撐開它，去看裡面的情況。

看著驟然在眼前放大的臉，秦阮眼睛眨了眨，餘光嫖到鏡子裡即將呲牙裂嘴的自己時，不由頓了一下。

下一刻，便有些慌亂地轉過了頭，下巴也因此從溫以心的指尖划過，拉遠了二者的距離。

秦阮抿唇：「溫姐姐，我沒事。」

「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牙齦而已，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這樣啊……」溫以心看著秦阮的動作，也慢慢收回手，只不過放下手的時候，不自禁地輕輕磨了一下拇指。

她啟唇，溫聲道：「沒事就好。」

「嗯。」秦阮虛虛應了一聲，她低頭，打開洗手台上的水龍頭沖了一下手，再轉頭看向溫以心時，不禁道：「溫姐姐，你先刷牙洗臉吧，我去做早餐。」

「你想吃什麼？」秦阮問。

溫以心想了想，幾秒後才開口：「麵條或者煎蛋吐司之類的都可以，你看一下冰箱裡的食材有什麼是你會做的，就做什麼吧。」

「我不挑食。」說到最後，溫以心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秦阮不解，隨即按捺不住地問：「溫姐姐，你笑什麼？」

溫以心：「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不挑食好像也是挺好的一個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