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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距離樓梯口第二間房間,那士兵從口袋裡翻出鑰匙打開了兩扇門,只開了一條縫隙,他示意阮紀言自己進去。
阮紀言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上前,他把門又打開一些,直到阮紀言整個人都進去,然後猛地將門關上。
對於他們的動作,阮紀言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沒想到他們就把她放在這樣一個空蕩蕩的只有一隻椅子的空房間裡。
房間牆壁不知是添加了什麼東西,阮紀言聽不見外面有任何聲音,不止房間裡,整層樓都靜悄悄的。
她走到椅子前坐下,環顧著四周。她的面前那面牆是一面玻璃牆,那面牆給她的感覺說不清,她死死的盯著正前面那個點。
這面玻璃牆的單面玻璃,外面的人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但是裡面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所以阮紀言在踏進這個房間時就已經被玻璃後面的人注視著了。
他們說要對她進行調查詢問,直到天亮都沒有人來,整間房只有阮紀言一個人。
現在這種情況阮紀言遇到過很多次,但是之前她的身邊還有系統,系統能夠跟她說說話,現在她只有一個人,沒人說話也沒其他事情可以做。
人是可以閒出病來的,這句話說的不錯。倒不是單純清閒,而是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甚至連眼耳鼻喉都用不到的那種字面意思的閒。
更不用說阮紀言這種思想和心思多的人,現在也不能單純定義她為人類,是一隻怪物,還是很容易煩躁的怪物。
此後一周,她都是在這個空間裡呆著,沒有任何人來找過她,她也聽不見任何活物的丁點動靜。
在第五天時候,她就已經很不安了,這種絕對寂靜的空間會讓人產生恐懼和不安,她在這種環境下想到很多之前的事情,那些痛苦的不堪的回憶一下一下衝擊著她的腦袋,她感到難受的時候還會撕心裂肺的喊。
後面她每天都在喊,嗓子已經撕裂,劇烈的疼痛像有刀片在割她的嗓子,她連張嘴都成問題。
系統消失之後,她的痛覺慢慢慢慢開始恢復,只幾天時間,她的痛感越發明顯,現在就是用指甲輕輕扣一下自己的皮肉她都疼得不行。
第七天的時候,阮紀言終於受不了,砸了這個房間裡除了她的第二個存在的東西—那把椅子。
木製方椅被她狠狠摔到那塊單面玻璃上砸的四分五裂,木製方椅被砸的零散,還有些木屑飛濺,那厚實的單面玻璃卻一點事都沒有。
阮紀言很煩躁,還想要走近那面玻璃的時候,整個房間突然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
像耳鳴一般直衝大腦,尖銳刺耳仿佛要將人的靈魂撕碎。
她瞬間捂住自己的耳朵,最後受不住跪倒在地痛苦掙扎。
那聲音持續了一分鐘,阮紀言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地跳,整個人難受的不行。
最後那聲音停下的時侯她已經躺在地上出了一身汗,整個人像被奪了魄一樣。
她勉強撐著起身,站起來死死盯著那塊玻璃,好像在和玻璃後面的人對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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