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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离你三嫂远一些（第2页）

顾衍看她片刻，怔住了。

*

顾辞琛忙了一夜。

处理朝中的事，在各个需要的地方布好眼线，确定没什么遗漏时，已经要去上朝。

上完朝，皇上罕见地没有召见他议事，只是命身前掌事太监留下口谕：要他明日启程去江南。

顾辞琛谢恩告退，神色一片平静。

刚回到府中院子，扫落肩头雪，都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便听暗卫仇广禀告：“四爷顾衍正在老太太院子门口，似是在等夫人。”

他冷笑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雪下了一个多时辰，地上已积了层薄薄的雪花。

一路疾步走过去，连伞也未打。

离得近了，听见戚清棠声音微沉道：“谈不上怪与不怪，你我已经没什么瓜葛，还请让开。”

顾衍颇有些痛心疾首道：“戚妹妹定是还在怪我，否则我们是打小的情分，你不至于说起话来跟我如此生分。”

他沉痛道，“是我昏了头，我当初不该与柳氏厮混，不该伤你的心，还望戚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戚清棠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明明先前一副恨她毁了他大好前程的模样，怎么如今又突然服软？

难不成是银子不够花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

她一时对顾衍更加厌恶，声音更冷几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早已忘了。我如今已经嫁了你三哥，你一口一个戚妹妹成何体统？你该叫我三嫂才是。”

顾衍表情一顿，有几分愕然。

顾辞琛不觉一笑，缓步走过去。

戚清棠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回头，顾辞琛似刚下朝，一袭蓝色蟒袍都未来得及换，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只是这压迫感丝毫不叫她觉得害怕，反而还有几分亲切感。

他径直走过来，淡声：“没听见？叫三嫂。”

顾衍顿时慌张起来。

顾辞琛一向不怎么来后院给老太太请安的，怎么今天会撞上。

他低下头，有些心虚又不情愿地喊了声：“三嫂。”

戚清棠一本正经道：“四弟不必客气。”

顾辞琛唇角弧度拉长，看向顾衍的眼神却冷沉极了：“跪下。”

他语气凌厉骇然，顾衍又本就怕他，还未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先行跪下。

他声音冷似冰霜：“你同你三嫂有什么打小的情分？说来我听听。”

“……”

顾衍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