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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在和谁说话（第1页）

然而还不等乔妤松下一口气，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陆厌放在自己后腰上的手中传来。

力气大得让乔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本来是半蹲在地上看着陆厌的姿势，这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往前扑了几步，被陆厌拉着扣在了他怀里。

因为太过突然，乔妤双膝落地的时候在地板上很重地磕了一下。

地板没有铺地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让她疼得眼中冒出了几分生理性泪水。

然而陆厌并没有发觉。

此刻乔妤半跪在陆厌面前，柔软坚韧的腰被他搂着，头被扣在他的胸膛上。

这个姿势让他们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双方靠得极近，好像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乔妤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陆厌的心跳。

然而即便如此，陆厌却好像还不满足，依旧紧紧扣着乔妤的后腰，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中一般。

他手劲很大，乔妤全身都很娇，敏感又怕疼，往日两人办事的时候陆厌都要非常控制才能不伤到她。

而今陆厌精神旧疾发作，哪里还注意得到这些，半点没收着力，乔妤只觉得自己被他弄得后腰都好像要紫了一块。

她很轻地挣扎了一下，眉头皱起小声开口抗议：“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有点难受。”

陆厌却恍若未闻，依旧死死扣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

不仅如此，乔妤挣扎的动作不知道惹到了他哪一点，陆厌周身气息更加阴沉了。

乔妤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陆厌的症状好像又变严重了。

她知道他精神旧疾发作的时候会暴躁易怒、偏执阴鸷、很难与他沟通、甚至有暴力倾向。

但是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刚认识也就是他最严重的时候，陆厌宁愿自残也不会碰自己。

而且这两年在她的陪伴治疗下，陆厌的精神旧疾已经好了很多了，不仅发作频率降低，每次发作的状态也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了。

医生见他状态不错，连药量都减少了很多。

乔妤本以为陆厌已经被安抚治疗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有了复发变严重的趋势。

想到最开始遇到陆厌时他阴鸷恶劣又暴虐的样子，乔妤忍不住有些头疼。

不过令人庆幸的是，陆厌暂时还没有出现自残的倾向，只是紧紧抱着她怎么也不愿意松开手。

乔妤被他弄得有点疼，但最关心的还是陆厌的精神状态。

因此她没有再坚持让陆厌放开自己，转而轻声开口问道。

“陆先生，你怎么了？”

依旧是长久的沉默，陆厌抱着乔妤的手没有半分松动。

就在乔妤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的时候，陆厌声音低而带着几分嘶哑地开口。

“你在跟谁说话。”

乔妤愣了片刻，有些不明所以，她刚想再问陆厌一遍，就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些耳熟。

——她在出租车上和陆厌通电话的时候，陆厌好像也问了这样一句。

所以……

乔妤眼睛微微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