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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叶孤城大约是不习惯居于劣势，几次想要从被压制的状态中起身，却敌不过敌方用真劲压制的决心。

那只干燥滚烫的手已经扯开他的下裳，脆弱之处被对方掌握的被动让他呼吸一窒，一双手也按在对方肘间，也不知是想要阻止，还是想要拥抱对方。

苇白色的丝帛寝衣被一件一件随意抛在龙脑郁金席的脚垫上，赤裸强健的身体用不可思议的韧性纠缠在一起。压抑的喘息被努力遏制在喉咙间，但这样的努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无用。

西门吹雪手下动作越来越快，这个男人身上的弱点不过一晚他已经掌握了大半——他固执而强势，心机深沉，却承受了太多利益权衡，以至顾虑太多，总是在最后关头心软，迟疑退却。

耳边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按住自己手臂的手也慢慢失去力道，带出点欲迎还拒的意味。西门吹雪低下头，烛火的暖光照清了对方左侧心口上的一处剑伤。

这道伤是致命的，和他们彼此一样——却也是他于他从此纠缠不休的。

他像是被蛊惑了，低下头吻在那道几乎致命的剑痕上。

叶孤城闷哼一声，整个人绷到极致仿若一柄即将出鞘的剑，片刻之后又陡然脱力躺了回去，只剩急促的喘息。

掌心沾上清浅的液体，西门吹雪抬起头，朝对方看过去。

那张平素极俊、极冷、极为克制的面孔，不知何时被情欲染上薄红，连淡色的唇也被。他闭着眼，显得睫毛比普通人更长一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此刻他急促地喘息着，心口随着一呼一吸起起伏伏，额角渗出薄薄的汗水，更显昳丽。

极清，也是极妍。

这本绝不该是用在男子身上的词语，此刻却是再合适不过。

等到西门吹雪回过神来，他已经箍住对方两条修长健雅的腿，扼在自己腰侧。

叶孤城睁看眼，在晃动的烛火下，西门吹雪的面色不似以往苍白。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样的角度看，他素日里下颌冷漠的线条都带着一抹狠色。

方才不过是他替自己单方面的纾解，眼下抵在自己腿间的热度又如此鲜明，叶孤城不是不解风情的少年，他心中挣扎了一下，最终闭上眼，按在对方肘间的手缓缓收去力道，脱力搁在象牙席上。

他渐渐放松了自己，这是默许的姿态。

烛火最后摇曳了几下，挣扎着熄灭，化作几缕青烟扶摇而上，也将最后的理智焚化殆尽。

黑暗里一声短促的闷哼，继而是肢体纠缠压制的声音，短暂的对抗很快分了胜负，两道人影几乎毫无间隙地叠在一起。

叶孤城齿间压抑着什么，出于礼，也许还有强者的本能，他闭上了眼，不肯再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腥甜的味道在帐间弥漫开来，有人受了伤，却固执地不肯开口。西门吹雪理智上知道自己也许应该暂时让他缓一缓，但与生俱来的强大支配欲已经不允许他中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