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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核弹爆炸 蝴蝶效应（第1页）

甘庄粮管所所长李虎大闹城市信用社，信用社主任杨东杰成功把矛盾转移到张建祥与粮管所，场景街换一，人行家属院三楼楚美鸽家里，客厅的沙里坐着县人行副行长楚志和，楚美歌。楚志和说道，闺女，你们信用社生的事，今天有人给我汇报了，这事儿是你经办的。楚美歌应了一声，爸，我是按正常手续走的，我和他只是普通的业务关系。

楚美鸽说着，拿出信和信汇委托书凭证交给楚志合，这封信是在张建祥抽屉里找到的。楚志合看了信，又翻了翻汇票委托书，说，看来他们之间真的有纠纷。楚美鸽说，是的，主任说，李虎承认了有这回事。然而楚志合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漏洞，说这事主要责任还在你们信用社头上，杨东杰这样处理是舍车保帅。楚美鸽说，爸，我不懂，你给我讲讲。楚志和说道，既然是退款，就应该退到信用社的大账上，即便是不退到信用社大账，也应该限制大额现金的支出，你们在这一点上是个疏忽。而现在，杨东杰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到李虎和张建祥身上，是先稳住了李虎，等张建祥回来，你认为张建祥还会回来吗？场景切换二，在大西门村支书张忠义家里，一家人围在一起正准备吃晚饭。

突然，一阵阵拖拉机的突突声传进了院来。张俊华说道，三哥回来了，快来吃饭。三毛满身酒气的说，我吃过了，不吃了。张忠义说道，你今天拉了多少车土？就是外地人在县城买宅基地、盖房子，土石方必须由他们占地工）供应。三毛回答说，8车。张忠义说道，才拉了8车土，那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呢？三毛说，上午看热闹，下午喝酒，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县城里生了一件特大新闻，一个叫张建祥的人骗走了甘庄粮管所几十万的花生米，他跟咱县人行副行长的千金勾结，开假汇票，把货给骗走了。今天，甘庄粮管所的所长到信用社要钱，又到张建祥的批部找他，人山人海，把路都给堵了，我们根本过不去。这个张建祥真有本事，真有本事，我张三毛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这辈。

子，吃香的喝辣的，啥也不愁了，是不是王琴，张三毛右手拍了拍他媳妇的肩膀说，我带你到大城市享福去。张忠义用筷子敲了敲张三毛的脑袋说，你咋好的，不学净学习歪门邪道的东西。张俊华说道，三哥，这个张建祥我认识。三毛吃惊的说道，什么你认识，快给哥说说他长啥样？多大年纪？你是咋认识他的？他可是咱县的明星级人物，比咱县委书记都出名。张俊华说，他大概有一米七八高，瘦瘦的，眼睛不太大，戴个眼镜，二十郎当岁，有风度有气质，很有男子汉的味道。

今年夏天，我在人民商场做营业员的时候，他经常到我们柜台来，每次来都带点小东西，什么口香糖啊，泡泡糖啊，瓜子什么的。三毛说，妹子，她是不是想泡你啊？张俊华说，妈，你看我三哥，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他母亲举起巴掌准备打他。三毛缩了缩脖，伸了伸舌头，继续说道，小妹，我不说你了，赶快讲。张俊华说道，她跟我们老板认识，拉了几辆自行车在商场里卖，场景切换三。晚饭后七八点钟正是学生的晚自习时间，城关高中外语教研组的几位教师正在集体办公，互相交流。这里大多是张建祥的同事。张银昌说道，张建祥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张桂梅说，哎，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整个县城就像炸了锅一样，它的威力不亚于当年美国佬在广岛投下的原子弹。就像被打开的潘多。

拉的盒子。吴巧云说道，张建祥这回可给咱城关高中露脸争光了。孙富贵说和咱学校有啥关系？吴巧云说，他在咱高中上学，后来返校教书，那是咱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认识他的同学，还有3年来教过的学生至少有上千人，这些人遍布全县各个角落，现在哪个不知，那个不

晓。张建祥诈骗粮所十几万货款的事，这件爆炸性的新闻，在当时生产力低下、国民生活普遍贫穷的条件下。

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个消息被迅传播到各个角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而且都是道听途说，出现了众多的版本。场景切换四，王书治是杨柳镇南街大队的回民，供销社主任，抗美援朝时与张靠之是战友，关系密切，他承包了供销社的食堂。这里既是他的办公场所，也是他的营业场所。如果在办公室找不到他，那他一定在饭店。8点刚过，王书治与夫人一块儿来到饭店。

在饭店门外的凉棚坐下，小工给他泡了两杯茶，夫人说，老王，看咱亲家来了。王书志抬起头，看到张靠芝已在棚外摆好自行车，赶快上前说道，兄弟，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了，来来来，里边坐，咱兄弟俩好久没在一块喝酒了，来，整几个菜喝点。张考之三杯酒下肚，说道，老哥哥，哎，我真是没法活了。王书治说道，你今个是为我那干儿子，小三儿来的吧？张靠芝吃惊的说道，怎么你知道了？王书志说道，我昨天下午就知道了，几个客人在我这边吃喝边说，张建祥怎么着怎么着，当时我还在想，这不可能是我那宝贝儿子吧，他教着书呢，咋会是他呢？可能是重名重姓，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想这是真的。张考之说，既然老哥哥知道了，我就直说了我。

今天是想来你这里借点钱。王书治道，咱哥俩实话实说，你要几十万我拿不出来，要个三万、五万我可以给你。张靠之说，总货款12万多，小三银行里有3万，杨主任说，让我想办法，在月底之前准备2万，凑够5万给人家，剩下的等小三回来再说。王书治说，小三不在家里啊。张告之说，他去他大哥那里了，你说说看，我要不要给他哥打个电话，让他赶快回来。王叔志说，兄弟别慌，你让我想想，你刚才说他账上还有3万多块钱。张靠之说，是的。

王书治说，嗯，他要是不想回来，他会把钱全部取走。现在咱们最好别招惹他，他玩够了，说不定就回来了，如果你一催他，他害怕再不回来了，兄弟你就抓瞎了。王书志说道，哎，兄弟，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他不是在城关高中教书吗？咋又扯跟这事扯上了？张告之说道，老哥，这事说来话长，今年开春我到南省去搞磷肥，你知道吧？王书治说，知道，当时供销社的货款不够。

我就从大儿子那里借了5ooo块，买了2o吨。他暑假没事在家里卖磷肥，他偷偷的拿着16oo块钱去做生意。后来学校开学了，他也没有回学校报到，学校领导找到家里，我才知道他没有去学校，我到处找他找不着，回来后碰到韩大成，才知道他从韩大成那里赊了1万多块钱的货。王书治说道，这小子有主见，我从小就看好他。

16岁能考上大学，18岁当高中教师，这一出手就黑了李虎十几万，肯定赔不了，说不定他转圈的费用也要李虎给他买单。兄弟，你现在准备了多少钱？想用多少？张靠之说，家里总共不到8ooo元，其中5ooo是准备还老大的，2ooo是准备给老二媳妇交生罚款。王叔志说，哎，兄弟，你也是够难的，你的这些钱你都留着吧，一大家子人手里不能没有一点钱。场景切换五，农行西关营业所，8点多一点，营业所的长椅子上坐了几个人等着取款，只是运款车还没有到，大家闲着没事就聊了起来，甲说，哎。

这位大姐，昨天上午生的事，你听说了吗？乙说，我早就听说了，听说是咱们楚行长的千金也参与了，我认识楚行长的闺女长得可漂亮了。营业室内部的人员听到外边议论这事，也议论了起来。所长赵东林说，小红，昨天生的事听说了吗？苏小红说，听说了，在县城里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这家伙可真有本事。赵东林问，你认识他吗？认识？苏小红说，她是我高中的同学，人家那时候在班里可是风云人物。赵东林说，啥时候给我介绍一下，好啊。苏小红说，只怕他这辈子都不敢回来了。哎。赵东林说，你说要是咱们的赵大公子听说了这件事，该作何感想？平心论，苏小红说，张建祥的条件比不上咱们的赵公子。张建祥携款外逃，这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到处是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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