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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司染恍若未闻，闲庭漫步般，不紧不慢的走进最后那个空缺的顶点处。

微风拂起她散落的银发，血色的眼底是绝对的冷静和平淡，仿佛不是去送死，而是在欣赏一场绝佳的好戏。

只不过，这戏中人——是她自己。

几乎是司染走进去的刹那间，老人瞳孔欲碎，来自灵魂的震撼和恐惧顺着骨髓冰冷的一点点蔓延至神经末梢。

老人这一次，一改往常，给自己留了两条退路。

一，如果司染没有知晓或者拿出密匙，破阵失败，结局——死。

二，如果司染不知道需要祭品，用了六枚仙丹，破阵失败，结局——死。

但是……

她知道……

她真的，都知道……

因为祭品——就是她自己。

那是千年前就做好的决定。

不容置疑。

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坦然接受了自己必须死亡的现实。

“哐——”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血色光牢升起，将司染整个人罩住，刹时天地阴暗无边，空气仿佛凝固，强大的气流卷袭全场，金色六芒星散发出极致耀眼的灵光。

庞尊指尖冰凉，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头皮发麻，那股寒意顺着指尖冷到心中。

他无意识的张了张唇，竭尽全力的想要看清光芒中的那个人。

仙力流窜，电光乍现。

打不破这光牢……

司瑭懵懵懂懂的意识到什么，他看不清东西，只能凭着感觉用空洞的眼眶朝司染的方向望去。

他知晓这阵法的厉害，只是将孱弱的手指轻覆于光牢之上，呢喃了句:“姐姐……”

你，又不要瑭瑭了吗……

雷电尊者心情暴躁，仙境电闪雷鸣，天空阴霾。

在轰隆作响的雷电交加间，传出一道女声。

即使因为光芒大盛看不清脸，也能猜到，她此刻的神情必然是以王者俯视倨傲的冷漠神态说这句话的。

无论是何处境，那道声音永远清冽、漠然、平静。

“istillcaliwillneverlose”

（我从容依旧，我永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