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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第2页）

「他……」

「不是你說的嗎。」徐翼宣的聲音里裹上一層潮濕的笑意，「……你說他不愛我。」

「他本來就不愛你。」童聖延悶悶地說，「你和他在一起是為了他愛你嗎？」

「不是。」

「就是這個道理……」

「那我也想讓他愛我。」

「……」

「不行嗎？」

「行。」

「我本來就人見人愛。」

「……你怎麼不去死？」

「你不是嗎？」徐翼宣看著他笑。

「滾。」

童聖延諷刺完，語氣又重低下來，又繞回一開始的問題。「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和他分手？」

第47章1o

童聖延謹慎地認為董瑋仁必然會在三天內回來，這個時間後來變成一個星期，再變成一個月，他忍不住找人去打聽，得知董瑋仁在巴黎忙一場一年一度的紅酒展會，最起碼四天內不會回來。他從心驚膽戰地偷情到光明正大地鳩占鵲巢，同時後悔自己之前膽子太小，無故耗費了好多心力用來擔心，樂都浪費了不少。

這些天裡他們除了做愛也沒有做其他事，沒有任何事能做，總不可能坐在一起聊天，能聊什麼？是聊這些年徐翼宣攀著董瑋仁步步高升的心情，還是聊已經和無數人聊了無數次也沒聊出端倪的他自己回國後的計劃？還是說聊些抽象的文學電影藝術呢？比如說一個只會拍mV和廣告片的垃圾導演在另一個平行宇宙拿到了十項大獎？或者是一起去吃飯打遊戲嗎？徐翼宣喜歡吃什麼？

他很早就發現了，徐翼宣從來都不說他自己的事。

徐翼宣好像沒有任何個人的味，沒有喜歡做的事，不喜歡的倒是有一堆，可是纏著他去做，他也不會強烈地反對。一具看起來像人的軀殼，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