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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骁虞面上的低落和悲戚如冰雪消融。

他轻抚宋舞的脸庞，毫不犹豫地勾唇，甜蜜又满足的道：“那我替你把他们都删了，这样也是可以的，嚯？老婆。”

宋舞：“……”

◎那就让他烂外边吧。◎

宋舞曾经有一段时间睡眠质量堪忧，有时严重到梅鹤年夜里起身喝水，会看见她在客厅里坐着，面前播放着没有声音的电视。

后来为了不让梅鹤年担忧，宋舞就去医院开了点安眠药。

她最后一次去医生那，已经是前两个月的事了。

对方很关切熟络地问她最近睡觉情况怎么样？宋舞跟她对视片刻，对方在这十秒钟的时间里，仔细观察了她一下。

很有点惊喜的味道，突然笑着说：“我好像不用知道答案了。”

“最近是有什么喜事或者值得庆祝的事情发生吗？”

“喜事？”

宋舞愣了下，开始在对方的引导中回想。

宋舞：“好像……没有，硬要说的话，我姨婆家的房子发生了火灾，我送她去了养老院，所以没有生命危险。”

这样算是值得庆祝的吧。

“确实是件好事。”

医生是位年长的女性，她标志性的圆脸充满福气，微微一笑就会产生一种亲切感。

“不过，应该还有别的吧？”

她向前靠了靠，拉进了与宋舞交谈的距离。

撑着脸，像朋友一样，指了指宋舞脸颊的位置，倾吐出四个字，来形容宋舞最近的状态。

“容光焕发。”

宋舞不知道最近她在别人眼里过得有多滋润。

如果说以前的她还能伪装，那么现在的状态跟之前相比，就有一方相形见绌了。

她身上笼罩的灰蒙蒙的雾霾，似乎因为外物的原因被渐渐清除了。人的精神气做不了假，那么鲜活有生气，甚至面上的表情都多了。

能明显分辨出喜乐哀愁，不像以前看见她就跟看见玻璃一样，生怕什么时候会碎掉。

医生问：“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肯定有缘由的吧。

宋舞沉默了一会，医生没有催促，如果宋舞真的不想说的话，她就不会犹豫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