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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傅亦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的。

一步，两步，他走到了季青笺的床边。

他刻意将声音放得很轻。

“还疼吗？”

疼？当然疼了。

我轻轻抚上自己的胸口，那一日火药的呛鼻味道似乎还残留在我的鼻腔。

“其实我还好，蝎子抓到了吗？”

傅亦轩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他很狡猾，码头的死角有他的人负责接应，被他跑了。”

我早就猜到这个结局，并不意外。

但还是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够抓到他，那我们也不用卧底这么久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犯罪窝点那个案子，最狡猾的人，其实并不是头目，而是蝎子。

他就像是天生就能干罪犯这碗饭的人一样，拥有感知意外这种敏锐的嗅觉。

卧底那段时间，为了能够尽早获得头目的信任，我和傅亦轩几乎是拼了命的往上爬，谁的活儿都做，只是唯独没有见过蝎子的真容。

只有在最后收网的时候，他才堪堪露面。

傅亦轩张了张嘴，找了个蹩脚的话题安慰她。

“你这次行动，虽然鲁莽了一些，但是给局里带来了很多新线索，他们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归还你的一等功了……”

我眼皮动了动，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一等功……

那是踩着多少人的血泪拿到的奖项，说给就给，说收回就收回……

是不是太轻易了些？

我叹了口气：“一等功不好拿，活着的二级模范更是难得……我们要走的路，有血有泪，泥泞坎坷，可这并不应该成为牺牲某些人或事物后的奖励。”

“归还……是因为我为了逮捕蝎子，受了一枪之后，才决定归还的吗？”

傅亦轩声音有些颤抖：“不……不是的……”

可他根本无法阻止我继续往下说。

“如果是这样的一等功，我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