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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嶼勾著唇說道,鬆手時還故意在他胸肌中央左右揩了兩下油,胸口的皮膚被不算柔嫩的指尖壓得往裡陷進去一點兒,這種感覺比起猛烈的橫衝直撞更加曖昧,幾乎讓尤澤爾感到渾身發麻了,剛才由於酒精而凝聚起來的熱流不斷往下匯聚而去。
尤澤爾用力呼吸著,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即將爆發的心情,啞著聲音問:「卡姆先生,你喜歡我這樣的嗎?」
「我猜沒有幾個人會不喜歡。」高嶼笑著說:「而且你的反應也很有意思,總不會是第一次跟別人搭訕吧?」
尤澤爾紅著耳朵,居然點了點頭。
這是事實,因為一向只有別人跟他搭訕的份,霍嵐太太經常說他在這方面不開竅,一點也沒有她當年的風采。就像在伊頓留學時,他除了當高嶼的跟屁蟲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連表白都不太敢。
高嶼有些震驚:「真的?」
「……是的,沒有錯。」尤澤爾不得不承認,點頭的一瞬間他恍然覺得這樣的畫面有點熟悉,仿佛曾經發生過一樣,腦子裡還閃過一句奇怪的對話:「……你一直在看我,我知道……」
那似乎是高嶼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尤澤爾猛地抬起頭——這說不定是他那不完整的記憶。
於是尤澤爾連忙問:「卡姆先生,你經常在這樣的地方被搭訕麼?」
高嶼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只是遇到過很多有的人。」
尤澤爾有些後悔問這樣的問題,他的心刺痛一下,又問:「那麼你答應過他們麼?」
高嶼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探究,半晌,高嶼點了點頭。
「那是很難得的體驗不是嗎?如果你遇到了一個合拍的人。」他笑著說。
正在他們旁邊跳舞的幾個年輕小伙碰巧聽見了這樣的對話,他們回過頭,借著吵鬧的音樂大聲呼喊起來,有的甚至還輕輕推了一下尤澤爾,在他耳邊喊道:「勇敢點兒吧夥計,你想要一個火熱的夜晚嗎?」
高嶼隨意笑了一聲:「有機會的話。」
尤澤爾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然而休息夠了的人們逐漸走到舞池裡,能站人的空隙也擁擠了許多,尤澤爾被擠得左靠右撞,剛才那幾個人起鬨完又不知道去哪裡嗨了。
他的心跳跟著音樂節拍使勁鼓動著,分不清自己現在是嫉妒還是什麼,因為除了剛才那點破爛一樣的碎片記憶,他再也想不起來別的東西。
火熱的夜晚?
他當然想,還想過很多次,但他還不能這麼幹,他不能這麼一次又一次地挑戰高嶼的底線。
人群的擁擠帶來的是音樂的急過拍,這樣的氣氛讓大家都瘋狂起來,高嶼沒等他回答,就已經搖晃著轉向了別處。
他的動作明明幅度並不大,但每踩一個拍看起來都遊刃有餘,而且還帶著難以言喻的慵懶意味,像是剛離開了精彩的音樂會,行走在田埂間回味著交響樂的燕尾服紳士一樣。
這樣的氣質在普通的休閒舞會上簡直就像聚光燈一樣,尤澤爾才發現高嶼正在跟剛才那群人打招呼,而他的四周已經圍了好幾個人試圖往他那邊貼,並且目光也一直停留在高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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