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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眼睁睁看着病人在我面前死去。”
任晓源下意识想伸出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动作做到一半又收回了手。他没有立场。
“后来我就……有些应激了。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敢再去跟手术,还被主任大骂了一顿。”
郑循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继续说,“我不是想解释什么,只是过去的两年里,我也常常活在这种紧张里。”
“大前年医院宣布改制,我去新加坡开会遇到你,就是在这件事之后。那之后后很多有经验的医生走了,神外的人手本来就不多。很多手术只能我来上,我硬着头皮也要上。”
郑循说着说着就闭了嘴,“……抱歉。”
他道了一晚上歉。
“但我现在又有了新的条件反射,会为了新的事紧张。”
花园的灯光很暗,郑循转头看任晓源的眼睛。
“什么?”
任晓源问。
郑循攥着裤子的手指紧了紧,最后什么都没说。
任晓源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微妙。他心底莫名跟着一紧。
郑循移开了视线,盯着花园地面的红砖。
“抱歉。”
他又道歉。
而任晓源却无法回应这份歉意。
郑循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确实做错了。你说得对,我是自大狂,我只顾及自己的感受,我只在乎自己的事业,忽略了你。浪费了你的时间,对不起。”
任晓源如鲠在喉。他说不出责备的话,也没办法坦然地告诉郑循,他已经不在意了。
郑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暗中越攥越紧。
直到一只黑猫从花丛里窜了出来,他才抬起头来。
郑循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看了一眼手表:“你是打车来的吗?我送你回去吧。”
任晓源没想到自己会在分手这么多天之后,再次坐上郑循的副驾。
车开过路口,车里的广播已经进入深夜点歌节目。
有大学生为暗恋的女生点播了一首杨千嬅。两个人并排坐在车里,听完了一整首歌。
“要先去我那里坐一会儿吗?”
郑循忽然问他,带着些祈求的意味。
“已经太晚了。”
任晓源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接近十一点了。
“你还有东西没带走。”
“有吗?”
“有。”
郑循笃定地回答。
第6章餮足
开门,玄关处拥抱,搞到卧室床上。
这原本是他们小别重逢的必备环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分手了,这套肌肉记忆竟然延续了下来。
任晓源原本只是站在玄关处换拖鞋,结果回过身一不小心撞到了郑循的肩膀。
简介关于如意风华前世,赵如意母死父残被亲奶奶卖到了锦城的藏春阁,及笄后成了花魁。几年后自赎自身跑到彭城做生意又遇到了渣男,最后被下毒致死。重生后的赵如意先就是要救下阿娘,不让阿爹致残,然后鼓动爹娘和阿奶分家析产,哪怕生活再辛苦,也要一家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裴孤城是炎国的武威侯世子,是宫中贤妃娘娘最欣赏的亲侄儿,也是锦城最受欢迎的好男儿。十七岁的时候裴孤城被人算计下药后,扔在了藏春阁最低贱且身体有疾的女子房中,他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打晕了那女子,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当年才十四岁的赵如意(也即花名叫问春)的房里。赵如意把他藏起来后,到老鸨房里偷了解药,并帮他联系了属下。裴孤城脱身之时给赵如意许诺,会在她及笄前赎她出去,可后来他因为家庭变故失信于人,再回到锦城时已是人事皆非。他帮赵如意脱身藏春阁后,为了躲避权力争斗又放下兵权到赵如意所在的彭城为官,渐渐的他喜欢上了赵如意,他甚至愿意就这样默默地守护着她在彭城过一辈子,可这个卑微的愿望随着赵如意的死亡终结了,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隐忍有多么可笑。当人生可以重来时,裴孤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救赵如意出来,可藏春阁的老鸨居然说,她这里没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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