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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喜还没睡足,大总管亲自带了人催他起床,换了药和牛肉,最后又把玉佩推了进去,四喜难耐的问“玉佩就放我身上吧”
大总管斜眼瞅他,“将军没说拿出来的东西,谁敢拿?”
今天的大总管有点冷,四喜不想惹他。
原来满禄怕府上的男宠们惹是生非,找了个先生教习功课。昨日兵变,城里乱得不像话,老先生受了惊吓又着了风寒,病了,暂不授课,让他们温习旧课,无非是一本大学一本女则,四喜盯着书桌上的两本书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和府里的男宠们一一见了面,除了他之外还有五个男宠,年龄都偏小。
四喜问年龄最小的那个香兰,“可知道大总管叫什么名字?”
香兰举着女则想了半天,才说“不知道啊,只知道姓丁,和你同宗呢。”
四喜讪讪的,谁想和他同宗啊,又问“除了你们,可还有别的男宠?”
春兰哈哈大笑“怎么没有,爷的爱好广着呢”
往院子里一指,一个修剪树枝的小厮,“爷兴起了,连他都宠幸呢。”
见四喜阴了脸,探究的问“听说,因为你侍候得好,将军才让你当上宫里的总管。那现在宫里出事了,你是来避祸的?还是长住啊?”
四喜瞅了瞅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一时无从回答。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这些孩子一水的十三四岁,听香兰说最受宠的是坐在那边儿下棋的竹芳与竺梅,一个十五一个十六,四喜忽然有种年华已逝的感觉,再过两个月他就十九了,和这些狐兔不分的孩子们比,确实老了。难怪香兰眼里既有种羡慕又有种不屑。
香兰晃晃眼珠,又说“那,你是怎么侍候爷的啊,竟然有那么好的前程,教教我吧,好哥哥。”
周围的几个都看他,原来站在一边画画的两个也凑了过来,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其实,不是那样的?”
“咳,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啊,你不知道吧?我用嘴侍候爷的时候,爷说最舒爽呢!”
靠着香兰的秀灵一拍他的头顶,“切,你那算什么啊?爷说了,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嘴。”
四喜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四喜,你说说看嘛,别藏私了,大总管是爷的第一个男宠,现在管着家里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不还是照样教我们怎么在床上服侍,你是因为侍候的得好了,怕我们学了去不成。”
四喜受不了香兰的揶揄,尴尬的摇手“不是,不是,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清,浑身长嘴也讲不明白了。
香兰见他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发呆,晃晃眼珠打圆场,不过听那意思兜来转去的,还是向四喜打听他到底是怎么取悦满禄的,听得四喜头大,这是什么地方啊?一群怪人,四喜还没吃早饭,肚子空空的,却感觉想吐。
这群少年,一个比一个相貌出色,又才艺过人,灵秀的画、香兰的字、竹芳与竺梅的棋艺、乐操的琴,他没一样能比得上,他倒是什么都会,一样只会一点,没一样能拿得出手,原来那几分傲气便被尽数打了下去,除了年老色衰前的一点姿色,他连做男宠的技艺都没有,在将军府上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混,抑郁得四喜连午饭都没吃。
满禄坐在四喜房里的时候,四喜人并不在,屋里的药味太过浓重,满禄闻着头疼,一抬脚踢洒了药炉,侍候的小厮见满禄发威,连忙收拾干净后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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