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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招银的惊厥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肌肉就放松下来。
向婆去打了一盆水,张司九掏出帕子打湿,直接就擦拭招银的额头,手心,腋窝,脖子等地方,进行物理降温。
倒是招银的小妹妹,这个时候端过来一碗清水,怯生生道:“放了一点盐。”
张司九点点头,接过来,给招银喂。
招银一口口吞咽着,仿佛也知道这个不好喝的水,是救命的水。
招银娘整个已经看傻了。
她感觉有点害怕,又觉得只不过是打了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司九见招银状况逐渐稳定,这才扭头看住招银娘:“你那个钱,招银没偷。招银的钱,全部都是自己挣的。”
招银娘却明显不信:“一个小娃子,上哪去挣那么多钱?”
张司九一笔笔念给她听:“第一次,是卖蘑菇,没分多少个钱,就二十个。第二次,是我卖饮子,招银去挖茅根,抽淡竹叶,每天都有一笔进项。林林总总加起来,应该快有二百多个钱。招银为了多挣钱,把周围茅根和淡竹叶,都快弄绝种了。”
那真的是地毯式挖掘,一点不带心软的。
想到招银抱着钱嚎啕大哭的样子,张司九忍不住神色更冷了一点:“招银说自己没有偷,你就该想想,这个钱到底谁拿了。而不是去怀疑自己女儿不仅偷了钱,还撒谎!”
神奇的药方
张司九这样去指责招银娘,招银娘当时就受不住,声音都尖了起来:“我管教我女儿,管你什么事儿?哪里冒出来的刻薄鬼?还有没有人教了?”
“你不是管教,你是想招银死。”
张司九对招银娘可谓是彻底看明白了:“招银刚才都惊厥了,谁都看得出来凶险,你还不如我们这些外人紧张!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脸面!”
张司九这句话,算是直接戳破了招银娘那一层脸皮,直接让她脸上一阵阵发烧,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而这个时候,徐氏推着车回来了。
徐氏抱着招银,向婆搭了把手,齐心协力把招银弄上了车。
招银娘还想拦着说两句,好脾气的向婆都拉了脸,“招银娘,都这个时候了,少说两句吧!”
向婆是真的有点恼:这都啥子时候了?还想着脸皮不脸皮?
徐氏啥也没说,冲着招银娘冷笑一声,推着车就走。心里却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泼大粪!
这种嘴巴臭的,就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恶心人!
免得一张嘴巴,就跟喷粪似的!
张司九是不知道自家二婶的想法,不然当时肯定就要惊得下巴掉下来:真泼啊?
一路到了渡口,巧的是,张司九一眼就看到了在那儿等着的程万里。
她一溜烟的跑过去,拉住了程万里的袖子:“程大夫,你快帮我看看,病人发热惊厥了,严重不严重,怎么治?”
这一句“程大夫”
差点没吓得程万里直接腿软——毕竟平时都喊的是“老程”
。
突然这么客气,程万里不仅仅是不习惯,最关键的是:有点慌啊!所谓无功不受禄,就是这种心情了。
好在张司九的目的很直白,于是程万里软下去的腿就又硬了。
他一听说有病人,还发生了惊厥,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就张望起来:“病人在哪?惊厥可不是什么小事!”
要知道,有些时候,惊厥是要命的!
徐氏已经推着招银气喘吁吁跟过来了。
向婆年纪大了,腿脚没那么好,所以又被甩出去老远一段路,这会儿正紧赶慢赶的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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