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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娶一人（第3页）

当然不是的，自己站到今天这个位置，当然知道取舍，若是一个寻常女子，和一个兄弟一个忠臣，他毫无疑问选择后者，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白默，一直想要的，从她进入杀手阁，甚至是十五岁那年她进宫的第一眼。

他只是不想承认，因为白默是柯蕴的。

可上天将白默送到了杀手阁，送到了他面前，朝夕相处着，他还能怎么不承认？

在柯蕴出现后，什么都承认了，他对待白默，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大雪昨日下了一夜，今日一停再次热闹了起来，赶着最后几天置办年货，大街上人来人往，偶然扔到街角的鞭炮还会吓到一众的人，而手拿着糖葫芦和鞭炮的熊孩子，就会嬉笑着一哄而散，要是去追，这皇城弯弯绕绕的路线，你是绝对追不到的。

红衣手里也有一根糖葫芦，慕秋已经不想再看到刚才那个卖糖葫芦的小哥了，上一次白默说红衣被一个卖糖葫芦的清秀小哥看上，还以为是乱讲，居然是真的！

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塞给红衣，他发誓自己真的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上前打他。

毕竟还是要优雅。

于是他只是在某个小巷子里打劫了那个小哥所有的糖葫芦，小哥一度以为他会劫色，好在没有。

红衣手指不断搓着糖葫芦的棍，走了一路才堪堪咬掉了一个，嘴唇沾染上了蜜糖，看上去极为诱人。

慕秋道：“上次遇见你

是在那座桥上，你抢走了我的玉佩。”

这是算账来了？红衣咬着糖葫芦眨着大眼睛看他：“抢吗？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明明是看到我面纱下的脸就一见钟情了。”

慕秋被她的话逗笑了：“你的不要脸是和白默学的，还是白默学你的？”

红衣吐吐舌头不理会他话语里的意思，慕秋继续道：“可惜某人收了我的玉佩，就直接去找了另外一个人......”

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说什么。

红衣却全然不在意，随着他慢慢走上那座桥：“没办法呀！那时候啊，那个人跟呆子一样......你也跟呆子一样，一晚上碰见两个呆子。”

她举着糖葫芦伸了个懒腰，红色的裙子在冬日里本来就耀眼，她慵懒的神色像是一只猫。

那样明媚耀眼的一个女子。

南月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是一个联姻的公主，外籍的公主，唯一的好处是在皇宫有自由，在皇城有自由，这是除夕前的最后一天，她只是想出来看看，看看这个繁华的皇城，以及抱有的一丝幻想，也许他会在皇城，会对她一见钟情，会在她联姻之前带她走。

那时候，她可以不顾一切，锦绣国不是只有她一个公主。

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愿，他真的出现在了皇城，还是那一身青衣，儒雅的气质，带着笑意，满眼的宠溺——对着身边的女子。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不是

那日在林中见到的女子，不是那个来皇宫的女子，她一身红衣，长发扎的随意，不施粉黛却眉眼如画，像是一朵腊梅，又像是她曾在西域见到的，一朵红色的，带刺的花。

这是怎么回事？她微微蹙眉，眼神骗不了人的，他很喜欢身边的女子，可这个女子又是谁呢？

如果谁都可以留在你身边，那我可不可以呢？

她猛的握紧了手，指尖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