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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这词汇真的非常不适合这个

老人，难不成他是拿这栋大楼来做义工？

“您的意思是……把房子免费借给没地方住的人之类的吗？”

若是作为紧急避难的收容或安置场所，这栋摩天大楼也太豪奢了——当然，我不是说豪奢不好，只是以照顾弱势来说有些没效率。要是降低一下设施的等级，省下的钱应该可以帮助更多人……不过，若“要人当义工的时候还得顾及效率也太不讲理”

，那么我也得承认是有些道理。

然而，我似乎打从一开始就有所误会，老人“哈哈哈”

地对我的无知捧腹大笑。

“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正派的人吗？”

“是不太……姑且先别说像不像，‘做公益’究竟是？”

“裱框师这行，没有画家是不成立的。”

和久井老翁毫无脉络地来了句极为正派的话，使我不禁也正色以待——虽说这完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他威严的语调实在不容我插嘴。

“今时今日，我也算是混出名堂来了，但是刚入行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你们年轻人大概不会有兴趣听老人家的当年勇吧。”

和久井老翁悄悄观察我的反应——与其说是悄悄观察，感觉比较像是被露骨地打探。

我不知道该怎么附和他，只能呐呐地说：“不会，请务必让我听听。”

我觉得好像陷入了泥沼……或说是流沙地狱的感觉。

“正因为有画家的存在，我才能像这样随心所欲地从事我的工作。所以

我从大约十年前，感觉人生开始进入倒计时的时候起，就想回馈他们——不过，是回馈给未来的画家。”

“未来的……”

“因为画家也是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独当一面的职业。我看过无数空有才华却没有积蓄，在梦想路上半途而废的年轻人……无法开花结果的才华固然是悲剧，但空有才华却不去发挥，更是必须谴责的犯罪行为。”

“……”

这句话很有力量——也很严厉。

然而若要顺应现今时代潮流，毋宁是不要把才华看得太重，我想日子才会比较好过。

说到才华，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很严厉的意见……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我试图回想，思绪却被老人打断。

“因此，我决定无偿提供那些还未能独当一面、无法以绘画谋生的新锐画家住家兼工作室的空间——所以才盖了这栋工房庄。”

“欸……也就是说……”

我抬头看着正上方。不是在看天花板，而是望向头上这栋建筑——这三十二层楼的摩天大楼。

那……难道住在这栋大楼里的住户全都是……

“没错，所有的住户都是画家，准确地说，全都是未来的画家。”

“未来的——画家。”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豪奢的确不是必需，但一定程度的宽敞面积还是不可或缺的吧。毕竟不只是住家，还需要工作室的空间。

这跟收徒弟……可能又有点不一样。

当然，以制作画框维生的和久井

老翁和一般人比起来，对绘画肯定更有见识，但毕竟他本人没在画画……所以是类似赞助人的身份吗？

虽然以赞助人来说，也太慷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