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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周六聚餐，就是為了能有多的時間大家聚一聚。所以大傢伙都是空著肚子留著晚上一起吃的，沒想到周六晚上臨時出了這樣的事情。

幾人的肚子都已經飢腸轆轆了。

就連顧郁都罕見地感覺到了餓。

「今晚就先到這兒，市局對面餐館去對付一口吧，我請客。吃完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早走訪調查。」

裴映川拿著自己的衣服回了辦公室。

6煥看著顧郁蔫蔫坐著，就知道酒精的作用還沒有退完。

「困了？」

顧郁搖了搖頭，轉頭看著6煥，直白的說。

「餓了。」

顧郁的語氣軟的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沉醉了一個月的夢恍惚隨著今晚的一杯酒一起清醒了。

6煥心緒紛亂的看著顧郁，說不出兩人現在是什麼關係走向。

在顧郁住院休養的這一個月里，6煥陪了顧郁住在醫院整整一個月，工作日自己上班時，請護工照料。

晚上則是自己親自陪床。

事無巨細，都是親自安排。

雖然不是一張床，但兩人卻都是感覺到了莫名的安心。

6煥不怎麼做噩夢了。

顧郁的睡眠質量也是好了許多。

可就是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誰也沒有提複合。

顧郁看著6煥，心中亦是五味雜陳。

這一個月，他隱隱約約記起了一些姜洛犯罪現場的片段，但都是片段的。

不連貫也不清晰，但他看清了姜洛倒在地上時，自己就在她面前。

或許是這一個月的溫暖讓顧郁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能感覺到，6煥對自己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但顧郁就是張不開那個口主動提複合。

姜老師的案子一天沒有查明真像，他就沒有資格心安理得的站在6煥身邊。

顧郁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這些年的暗查，他基本可以確定，姜老師的死或許真的與自己有關。

他現在如果提了複合，然後理所當然的享受著6煥給予的愛。

萬一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所有證據真的都指向了自己。

那6煥又該如何自處？

顧郁淡然的衝著6煥露出了一個微笑，一如今年初見時的冷淡疏離。

顧郁，住手吧，止損吧，管住自己的心，離6煥遠一點。

這樣，就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真的和自己有關，6煥也不會太過於掙扎和彷徨。

這一個月的溫情與呵護就當是今秋的一場夢，

到此為止。

6煥看著顧郁的笑，心裡咯噔一下，他很確定已經好久沒見到顧郁用這樣的笑對著自己了。

「你……」

6煥還沒說什麼，顧郁就站起身，淡淡的開口。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