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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3页）

我吃完了一份奶油蘑菇通心粉，随后，方应琢将餐盘收走，离开了屋子。

等方应琢再次回到卧室时，他看了看我的头，忽然对我说：“秦理，我帮你剪吧。”

方应琢的话令我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无论是方应琢在接吻时恶劣地喂我一口烟，还是此时此刻想要为我剪的冲动，这些都是五年前我们经历过的事，方应琢却要在角色颠倒的情况下重现，让人感到轻微的恍惚。

在我沉默的时候，方应琢细长的手指从我的丝间穿过，语气中有些新奇：“以前都不知道你还有点自然卷。”

“以前头那么短，当然看不出来。”

我确实觉得现在的头有点长了，剪断一部分看起来也许会更加清爽利落。不仅如此，我还看过一种说法表明，理时人的头皮受到刺激，可以增加大脑的血液供应，还可以刺激大脑中枢、释放让人心情愉悦的化学物质，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很多人会通过更换型以示自己开启了生活新阶段。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型不翻车的前提下。如果头被剪毁，无疑会带来情绪上的灭顶之灾。

于是，我问方应琢：“你会吗？”

“嗯，现在会了。要试试看么？”

我在镜子前面坐下，方应琢则效仿我五年前的做法，在我的脖子上围上颈纸，又问我：“想要什么型？”

“先别剪太短，”

我直言道，“怕你剪得太丑。”

方应琢笑了一下：“不会的，你怎么样都很好看。”

头被打湿后，方应琢手持剪刀，开始从尾一点一点细致地修剪，他的动作虽然不算娴熟，但是看起来竟然也挺像那么回事。

镜子里的方应琢扎了一个低马尾，乌黑的头柔顺地垂在一侧肩膀，看着这样的方应琢，我不禁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方应琢，你不是说过喜欢短么，为什么不给自己剪？”

“没心情打理。”

这可不像是方应琢的做派，他以前从不这样。在我的记忆中，方应琢对自己的头一向十分在意，无论长短，总要让型和质维持在完美的状态。因此，我也总是嘲笑他，深山老林里还放不下一吨重的包袱，没见过这么事儿多的人。

经过方应琢的一番自由挥，我的头长度也从下巴到了耳边，眼见方应琢还想继续，我立刻出声制止：“先这样吧。”

方应琢还算听劝，又帮我修了修稍的形状，完成这次的理。

不过，我很快就现，尽管换了个型，我的心情也并没有变好，那股焦虑依然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毕竟眼下人身自由受限，工作前途未卜，面对这么严峻的形势，我做不到继续麻痹自己。

我看了看手上的金属手环，问方应琢：“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