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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聿看了一眼，目光停頓一下，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這張照片有什麼不對勁嗎？」許知霧忐忑的問道。即便剛剛他的異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但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沒，只是有點好奇你從哪兒找來的。」陳斯聿淡聲說道。

許知霧彎了彎唇，嗓音軟糯：「微博上翻到的，你真的很出名誒，微博還有很多人專門替你建話，太厲害了！」

陳斯聿被她話語裡的仰慕弄得渾身舒泰，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冰鎮西瓜汁一樣。

他以前對這種阿諛奉承很是厭惡，覺得語言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實際。可在這一瞬，卻覺得，自己多年來的成就能讓她展顏一笑，也是值得的。

她的話那樣簡單，辭藻也不華麗，卻比任何話語，都讓他心生愉悅。

許知霧好奇地追問這張照片的來源，他眉眼鬆散地瞥她一眼：「這張照片是在一個採訪里截的圖。」

「採訪？」許知霧有點意外：「你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讀大學吧？這麼年輕就接受了採訪。」

陳斯聿口吻很平淡，不過語調不急不緩，看得出來，他此刻心情不錯：「嗯。那時候我讀大三，剛和蔣言禮一起創立了cJ科技，當時它還只有寥寥幾個人，遠比不上現在的規模。當時我們的公司入圍了一個青年創業比賽，也沒引起什麼人關注。所以給我採訪的也不是什麼大平台，節目也是深夜放送，幾乎沒什麼人觀看……後來，那個比賽出了點意外，所有的採訪都緊急回收了，這段採訪……」

他頓了頓，笑了一下：「知道的人並不多。」

在他淺淡的話語裡，明明沒什麼情緒，她卻隱約察覺到了他對這段採訪的有一種很特殊的情感。

也對，那段採訪算是見證了他成功的第一步，意義非凡。

他很少和她說這麼多的話，過去的經歷可能在他看來沒什麼，卻讓她覺得，好似他離她也更近了一點……

許知霧心潮微酸，突然很想看一看那段採訪，即便是通過鏡頭，她也想了解他。

她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當年那段採訪，但很遺憾，當年撤銷後，網上並沒有資源了。

關於他的採訪很少，他一直都很低調，網絡上關於他的東西並不多，倒是關於蔣言禮和沈宇的不少。這樣看來，這三位cJ科技創始人，只有他最神秘。

她找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既然網上都有他的照片流出來，那肯定有人手裡有那段採訪的資源，那她去找po照片的人不就行了？

她懷著期待的心情點開微博，再話里找到了那個發照片的博主，點進他的帳號，發了一條私信。

【吱吱嗚嗚：您好，請問您這裡有關於青年創業大賽的採訪視頻嗎？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但我錯過了他很多年，偶然得知他參加過青年創業大賽……如果可以的話，能發給我一份嗎？可有償。】

許知霧猶豫了好久，決定還是真誠一點。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回覆。

她有點氣餒，但目的地到了，她只好收起手機，跟著下了車。

陳斯聿訂的是一家中式私房菜館，環境清幽，私密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