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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惊慌地摇头,倪扬说:“拒绝的另外一种意思就是,期待被更强烈地侵占。”
二叔那一天没再主动跟倪扬说一句话。二叔晚上洗澡的时候,倪扬站在门口问他:“用我帮你洗吗?”
二叔忙摇头,后来又意识到摇头倪扬看不见,这才朝门口说:“不用!”
谁料话音未落,倪扬便已经进来,吓的二叔赶紧蹲在角落里。倪扬停在门口并未进来,而是无声地关上门。二叔好大会才敢站起来,将身上的泡沫冲掉。
倪扬看到二叔纤白瘦弱的身体时,某处就已经有了反应。如果不是努力克制住,他真想把他按在地上,看看他后面被很多人干过的穴、口是什么颜色。那滚滚冲向□的热流,是他积攒了许多年的暗恋肖想。
当晚,倪扬没再主动跟二叔靠近,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强干了他。谁知半夜的时候,二叔竟然主动钻进他的怀里。倪扬猛然醒来,按开床头灯,借着暗黄的灯光看到二叔额头薄薄的汗,原来是做梦了。
二叔透着此许红意的脸,霎时让倪扬心底和身体蓄满烈火。那火用冰水灭不去,必须用肉体的碰撞才能将它熄灭。
倪扬再也顾不上二叔是不是睡着,他像饥饿的野兽一般,将二叔紧紧地压在身下。二叔被他惊醒,挣扎着喊道:“不要…不要!”
晚了,一切都晚了!倪扬将二叔身上的睡衣粗暴地剥落,丢到地上。他啃咬他的背,在他脖子上留下引人遐思的红痕。二叔越是乱动,他动作就越猛烈。
倪扬炽热的气息烧红了二叔的耳朵,他趴在二叔耳朵旁低声吼道:“现在我能控制着不进去…你再动,我就操的你明天下不了床!…”
二叔果然不动了,倪扬分开他纤细的大腿根,将自己坚石硬的欲望放进去,指挥道:“将腿夹紧。”
二叔机械地照做,耳朵根被倪扬又啃又咬,阵阵麻意袭上神经。二叔大腿处的皮肤白净细嫩,倪扬粗暴地耸动,将那处变得越来越火热。
二叔呻、吟出声:“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这求饶的声音将倪扬刺激的快燃爆了,幻想了多少年,他终于能将他压在身下了。哪还用肉体上的动作,光是想想,便能爆发出来。倪扬将白色的米青液身寸满二叔的大腿,他伏在他身上喘着粗气,伸手摸摸二叔的脸,却触到一手冰凉的泪。
倪扬探过身去舔二叔的泪,嘴里留下了绵长的咸味,他说:“别哭,我爱你才会对你做这样的事,我爱你才会想用自己填满你的身体。”
伤心总是难免的
二叔的睡眠不太好,有时候睡着睡着就会猛然惊醒。倪扬问他梦到了什么,他也不说话,只是沉默,长的没有尽头的沉默。这时候倪扬就会问他:“以前的事,你想起来了吗?”
倪扬看不清二叔脸上的表情,二叔机械麻木地摇摇头,不肯将心底的半分情绪透露。倪扬会把他抱在怀里,喃喃自语:“知道我为什么非得跟你在一起吗?”
二叔僵硬地躺在倪扬怀里,不说话。倪扬说:“因为我迷恋了你很多年。”
他说完苦笑:“我自己也想不起来,到底有多少年了。”
在这种时刻,倪扬会觉得自己和二叔是同一个类型的人。二叔这些年来的起起伏伏在许多人眼里是个笑话,而自己这见不得人的情愫,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们在不同的生活际遇中,各自悲哀着,还未靠近,便早已被自己的梦魇吓的远离。
倪扬分外迷恋二叔的肉体,喜欢将他全身剥光搂在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更近些。近到哪?纵然耳边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亦不会觉得快乐,心底堆满的只有困苦。
除了去医院外,倪扬和二叔其他的时间都不出门。二叔总喜欢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将双手拘谨地叠在膝盖上。而倪扬习惯坐在二叔脚下的地毯上,将头埋在他的腿上。
每天中午,倪扬问二叔吃什么,二叔会回答:“白糖拌饭。”
每天晚上,倪扬问二叔吃什么,二叔会回答:“白糖拌饭。”
前几天倪扬总按他的吩咐去做,但后来发现,二叔吃什么表情都一样。他整个人的思想,整个人的意识,就像全被掏空。他不需要别人的探访,也不需要发自自我的回馈。
有许多个晚上,倪扬已经睡完一觉醒来,二叔却还是睁着眼。倪扬叫他,他从来不搭理,他眼睛直视着天花板,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倪扬说:“其实,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至少被实实在在的东西折磨,比被无形的东西折磨要好许多。”
每个人不是死在自己的少年梦里,就是一生被之折磨,被各种各样的不满足折磨。
白天的时候,倪扬教二叔下跳棋,不管多好的棋路,二叔一次只会跳一步。虽然这样,倪扬的棋走的并不会快许多,因为很多路都被二叔占着,他无处可走。等倪扬的棋快全走到对面的时候,二叔总会落到那里两三个玻璃珠,倪扬只能守在外面,等他离开。
可等来等去,二叔都不会离开。他喜欢自己给自己搭桥,然后慢吞吞地走着。这种方式,在多数人眼里看起来十分笨拙。倪扬看不明白,他到底在以这种方式表达什么?二叔身上那些显性的东西,正是不少人隐性痛楚的所在。
倪扬将跳棋收起来,亲昵地搂住二叔,低声问他:“明天带你去玩,好不好?”
二叔说:“去哪?”
在二叔确定倪扬对他无害时,便时不时开口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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