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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這屆的第一在我們手裡，蘇憫很有潛力成為的『神使』。而且，主系統對我們這次研究出的型病毒源也非常滿意。」

「這次投放的病毒源會不會太過分了些？」伊登皺眉，看著投影屏里那些瘋狂咆哮著的人群，感覺有些不太舒服，「他們仍然保有人類的意識認知，並不能算作是完全的怪物，這有悖於怪物的設計規則。」

「那有什麼？」霍奇對於伊登的質疑不以為然，「難不成你認為那些小蟲子和我們是同等地位的存在嗎？」

圍在霍奇身邊的人也都紛紛應和著。

這些低階世界的人類雖然有著符合他們審美的外表，擁有一定的智慧，但說到底都不過是些與他們有著本質區別的低級生命。去在意一個低級生命是瞬間死，還是慢慢被寄生蟲占據腦子再死，死法夠不夠人道，未免顯得太可笑了些。

反正遲早都會死的，後者還能給他們帶來一場精彩的演出，讓他們在漫長枯燥的生命中激發一些對於生的樂與有別於低級生命的優越感。

伊登隱約覺得這樣不太對，但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伊登。」一旁的陳小妍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道：「別想太多，做好我們該做的就可以了。」

「…」伊登點點頭，沒再說話。

他其實也明白，他們與那些低級文明並無不同。同處於食物鏈的一環中，太有同理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在看得見或看不見的角落裡，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的向上攀爬，停滯就是落後，落後就會滅亡。

這就是生存的殘酷法則。

————

巴頓開車還是像之前一樣狂野，駕駛著荒原玫瑰號在荒野上極飛馳著，揚起一片片奔騰的沙塵。

有什麼東西隨著顛簸磕到了米嘉的鎖骨上，冰冰涼涼的。

他低頭看了眼，發現那是個樣式古舊的鐵質圓形掛墜，上面雕刻著一個雙手交叉，面露安詳微笑的可愛小天使，細密的花紋溝壑里還沾著一些紅褐色的污垢。整體來說畫風與自己目前那滿身骷髏頭鉚釘的朋克裝扮有些格格不入。

掛墜邊緣有一條縫，周邊的金屬已經磨損得非常嚴重了，看來它的主人經常會打開它看。

米嘉順著縫隙打開它看了眼，裡面夾著一張老照片。照片畫面並不清晰，但能看出來是兩個孩子，一高一矮，高的那個臉上被粗暴的塗抹掉了，只剩下一團錯雜凌亂的黑線，看不清具體樣貌。矮的那個一頭紅髮，露出一對小虎牙，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看起來就像是迷你版的自己。

「你又在看那張照片啊，米凱爾，你還真是對他念念不忘。」巴頓見米嘉盯著掛墜里的照片，忍不住感慨道。

米嘉並沒有有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自然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也不好直接問，就沉默著沒說話，默認了巴頓說的那句「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該不會是原身的初戀什麼的吧？那萬一遇上這人咋辦，繼續假冒還是老老實實說暫時換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