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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那是一条窄小、蜿蜒的小路。

但宋杲遇不孤单，他和alpha都不具备选择的权利。

发病时需要躲藏，就连每晚栖息的卧室都是铜墙铁壁，摆满仪器。

alpha一生都会被病魔缠绕，不敢与oga接触，把自己锁死在封闭的地下室，成为别人口中盲目自大，盛气凌人的人。

除非赤日病毒找到突破口。

可除非确实是个美好的词语，但除非施行起来，难比登天。

一阵阵激昂的钢琴声拉回宋杲遇飞跃的思绪，他越过一艘巨大的白色飞船模型。

琴声从alpha指甲泻出。

飞船模型挡住灯光，alpha全身落入黑暗。

一时间宋杲遇眼里仅剩跳跃的手指。

那双手，骨节分明，按压钢琴的动作快、准、重。

手指掠过琴键，划出一道相比于之前更为激烈的旋律。

颜序酌在这段旋律做背景的情况下，从齿缝中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你在可怜我？”

不配

可怜？

宋杲遇直视颜序酌低垂眉眼中迸射出的寒光，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可怜。

或许是宋杲遇忘了，可怜，没有等级，可怜，就是可怜。

气氛紧绷，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断流通。

怎么办呢？

要用什么办法来抹平alpha咄咄逼人的气势。

宋杲遇的智能手环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突兀地打破房间的寂静。

播报很熟悉，他今天听过很多次，是由alph息素不稳定引起的警报。

脖子的伤口火烧般刺痛，有黏腻液体从破裂的皮肤流了出来。

宋杲遇隔着纱布捂住伤口，没有意料之中的血液，他终于明白，是心理作用。

伤口洒过止疼药，药效不可能那么快失效，心尖钻起的痛感，是他畏惧alpha的表现。

一旦警报响起，他就摆脱不了，满身伤痕，流血、流泪的惨状。

自以为已经完全适应颜序酌的恶言相向，还有作为不定时发病期间，任人摆布的药罐子。

他以为自己失去害怕的能力，可身体的第一反应，永远不会说假话。

alpha轻喘粗气，一声声荡漾在宋杲遇耳际，直达鼓膜，使他草木皆兵。

困局。

他在怜悯和恐惧之中周旋。

颜序酌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细胞里的罪恶因子不断膨胀、挤压alpha的躯体，掀起的热浪，逐步吞噬他摇摇欲坠的理智。

白天吸入的og息素像毒药，无色无味，却能轻而易举，置人于死地。

血管里，好似有千百条蚂蚁在攀爬，信息素四处乱窜，疯狂叫嚣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