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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有没有可能升学率优异是因为她们将倒数几名全部清走了呢？这样想一想，我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希望她们赶紧把我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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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教学改革成果就是我们从两人一排，变成了三人一排，我的同桌还是李小夏，李小夏的左边坐着胡毛豆，右边坐着我。

我的前桌坐着刘小胖，我的后桌变成方霖了。

方霖大病初愈来到学校看见他的前桌变成陆和平，嘴角实实在在牵动了一次。他估计在想:个么小兔崽子，敢坐在我的前面，你考试考第几名？你也配，有毛病。

方霖的脸色还很惨白，他放下书包，脱下外套，书桌也不敢往前拉一下，他怕占用到我的地盘，偏偏我的腿很长，姿势也有毛病，占了很大的地方，把方霖挤成瘦瘦一窄条。最后班主任来拉我的椅子，顺便骂我几句，她很宝贝方霖，方霖这个第一名把我和刘小胖还有李勇的开倒车成绩死死拉了回来，让我们班平均分排第三名，假如没有方霖，她愿意今晚就跳平江河。

有方霖在，李小夏也不太开我们的玩笑，说实话她有点慕强，遇见方霖这样的，她装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淑女。

一会儿上数学课，李小夏和胡毛豆正在狂补数学作业，胡毛豆获得过物理竞赛一等奖，现在还抄数学作业，说明物理和数学不一定是好搭档，这世界上最好的搭档还得是炸薯条和番茄酱。

我把数学卷子找出来，确认这是本学期使用的试卷，然后回头把卷子一扔，扔在方霖的桌子上，像把一只变异的绿色大老鼠扔在他的面前，反正让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说:给我把数学作业写一下，写两页。

方霖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我，估计这会儿心里在想:好啊你小子真是白天游四方，晚上补裤裆。你晚上也不补，我凭什么帮你补？

我说:别看了，赶紧写，一会儿数学课代表来收。

无奈之下，方霖翻开我的卷子，有一种最深的心寒只能无奈摇头的想法，他拿起了笔，开始一笔一划替我写了下去。

李小夏回头看了一眼认真写作业的方霖，实在想说点什么。

李小夏说:这是什么？你的娇妻？

我说:不不，不是，是童养媳。方霖是男的，所以他是男童养媳，他是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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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休，厚重的窗帘一盖下来，我们就像铁笼里的狗崽，挤在沉闷黑暗里很快闭上眼睛。

方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枕着胳膊，有一只手露出来，我看见他漂亮的手指和干净整齐的指甲，脑子顿时退化成峨眉山的野猴猴脑，涌出一个神奇的想法。我从李小夏精致的笔袋里找出草绿色的荧光笔，我要把方霖的指甲涂成草绿色，赏赐他一份美甲。

我光是想象一下方霖绿色的指甲就十分想笑，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强迫情绪不要外露，严肃点，这是一场行为艺术。

我捏起方霖的一根手指，轻柔地在他的指甲上画来画去，果然荧光笔只适用在白纸上，它在人的手指甲上并不显色，所以我加了许多力气，为了让大量的草绿色印在方霖的指甲上。其实方霖那时已经清醒了，不过他没有制止我，相反的，他装睡然后助纣为虐，他搞不清楚我的行为，只觉得这种行为会出现在校园小情侣中，他在校园里也见识过几对小情侣，恶作剧是一种想要更多接触的桥梁。

大功告成，方霖的手僵直放在桌面上，他的演技不够好，不过我仍然没有看出他已经醒了。

上课铃一响，厚重的窗帘被拉开，沉闷的教室重见光明，我立刻回头，想要欣赏方霖对我恶作剧的反馈。

方霖先是装作刚刚苏醒，然后就低头看见了草绿色的荧光指甲，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用纸巾沾水擦掉。

我问他:好看否？我送你的春季新款美甲，象征着春意盎然，万物复苏。

方霖用眼神使劲儿剜了我一刀，像哄小孩儿似的回答:好看，好看。

44

我时常想要拥有一块儿反方向的时钟。

放学后太监秘书在学校门口等候我和方霖，明日就是陆丰大婚之日，我没有理由不上车，但方霖是什么角色？总不至于还没洞房就成少奶奶了。太监秘书讲的很委婉，也很粗鲁，意思是我和陆少奶奶——方霖，明天晚上需要洞房，这个时间是陆丰找大师算过的，不能早不能晚，弄好了祖坟冒青烟。我冷笑，心说陆丰这个贼人那天说他的婚礼用来冲喜，原来真有说法，他爱好传统文化的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另一方面很明显，我和方霖就像春天来了，养殖大王要抓猪，刚好神棍路过养殖场，点名要抓我和方霖这两头瘦猪，抓住以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容我们挣扎，如果太能折腾，他们还会用上高科技手段，这在西西踢威七频道都能查到。

这一路上时间就显得漫长了，陆丰住在湿地公园边上的大别墅，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地，路上有多少个女鬼，我们不敢数。我离方霖越来越近，最后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为啥？因为方霖这人一身正气，心胸开阔，又是处楠，身体存着正阳之气，无比纯洁，女鬼不能靠近。

陆丰的二婚妻子是个投资经理人，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晚饭，在我们到达之前她已经与陆丰漂亮的生活秘书斗了半天，我暂且称她为女经理吧，女经理一踏进这么广阔的家，多年未曾觉醒的母狮子对领地的敏感一下子全觉醒了，陆丰这么精致又肥硕的家，她怎么会拱手让人，她一眼就看出摆在中心位置的两幅画是什么货色，真正的母狮子无需自己动手，她请陆丰提升一点审美水平，毫无升值空间的画不允许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况且这画技简直是一坨屎。陆丰笑着说好好好，这就让人挪走。其实这两幅画是生活秘书全心全意画的，亲眼看见陆丰为了新太太把自己爱的小画取下来，就是尼姑来了也想哭，生活秘书气哭了，深深地剜了陆丰一眼，就像方霖今日剜我。她估计在想:这良心狗肺的男人，有了更大的利益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