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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虞吓了一跳,搂着阿碧问落竹:“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我家公子来到京城半个月,这里竟然一滴雨也没有下,我可再也受不了了!”
阿碧控诉。
落竹咬牙,把他拽过来,道:“这么大意见,怎么不跟我抱怨?丢人现眼!”
他狠狠瞪过阿碧,自己扑到落虞身上,“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落虞道。
落竹松开手,讥笑:“是被人发现了吧?”
落虞苦笑,叫他坐下,指指旁边的座位,也叫阿碧坐。三人落座,落虞道:“他离开逐云城了,看样子就是奔江南去的。我就赶紧躲出来了,想来想去,不若到太原走一遭,顺路,来看看你。”
“太原?”
落竹一想,便明白了,“你那位世家小少爷有胆子对上逐云城主?”
“我又不是为了这个,就是有点想他。”
落虞端过茶,喝了一口。
“万一那位城主寻不着你,到胭脂榭大闹呢?”
“你当无欺和桃夭是吃素的?”
落虞转头看向阿碧,“那位怀王对你家主子好么?”
阿碧低头喝茶,闻言想了想,说:“比一般的客人好点。”
落竹知道,落虞不问自己,反倒问阿碧,就是怕自己不说实话。他心里一暖,道:“那个人跟我说,三个月的时间,试试能不能爱上彼此。”
落虞一怔:“对谁动情未必是坏事,只是怀王……不合适。”
落竹笑道:“你放心。”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便见远处传来三长两短的布谷鸟儿叫声,落虞长出一口气,道:“京城这位分舵舵主不是站在我这一边,等会儿得了消息把我抓了去就不妙了。落竹,记得我告诉你的几家店铺,那都是我的人,有事尽可找他们。”
落竹点头,道:“此去太原,你盘缠够不够?”
落虞笑道:“守财奴,胭脂榭并不只有你家财万贯,留着你的钱买处山庄养老吧。”
一拍肩膀,“莫担心我。”
落竹咬牙,抓着他的手使劲捏:“你……京城危险,你别再来了。可是,你告诉桃夭,落梅,榭主……落絮也好,谁往京郊走,来看看我!”
落虞一阵心疼,说:“你放心。”
转身,开门而去。
落虞一走,落竹好像丢了魂魄,他们总共也没说几句话,人就急匆匆走了。坐在椅子上,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阿碧见他这样,心里一层层发酸,轻声说:“主子,要不,那钱咱不要了……咱们回去。”
落竹瞥他一眼,从身上解下来一个钱袋,抛过去:“怎么今天不闹着去赌了?钱在这,不输光了不准回来!”
“主子,我不赌了,你别难受,其实……我也想家。”
阿碧说着说着,抽噎起来。
“快滚!”
落竹把手上的玉扳指都取下来,扔过去,“哭哭啼啼,我死了么?!”
阿碧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阿碧一走,落竹就趴在桌子上哭。也不敢大声哭,怕把店家引进来,就一边看着对面店家的屋顶,一边用袖子抹泪,尤其当想起这身衣服是前日怀王府的裁缝刚送来的,更是哭得伤心。他有个好处,哭过了过个盏茶,就跟没哭过一样,眼睛不红鼻子不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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