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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祝我们连云坊生意蒸蒸日上,日后越来越好,也祝景安此次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三人碰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星光璀璨,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烁烁生辉,满腹的话都化作杯中酒、盏中茶。
夜晚的时光在推杯换盏间滑过,酒足饭饱后,三人在一方桌前谈天说地。
岑娘酒量不佳,直接收拾了碗筷回房间歇息。
景安看着沈荠也站起身,脚步虚浮,不由得摇摇头,“原来你说的酒量甚好,竟是如此。”
沈荠拒绝他的搀扶,如一尾鱼钻进厨房去了。
景安见她迟迟没出来以为是醉倒了,也站起身却见沈荠端着一碗面出来,她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面条绵软,清汤馥郁,上面还卧了个荷包蛋。
景安不解何意,“你还没吃饱呢?”
沈荠摇摇头,双手撑在桌上。她有些醉意,脸色绯红,唇色潋滟,眼眸如一泓春水。
“景安,生辰快乐。”
上次共游江南,景安所说三月初十,他的生辰。
春韶时(三)(已更)
时光去的快,转眼春日就在杏花凋谢、桃花始开中过去大半。
隔壁张家桃花开的好,先是含苞待放开了几朵,随后一簇一簇的花炸着开,让人目不暇接。
春闱将近,陈应清早就闭门不出,专心准备应考。
景安在西厢房也是阖上门,只在用饭的时候出来。沈荠了却手里剩下的单子,想着等天气再晴时就多做些存货来,封存在库房里。
叶亭贞派了三位绣娘来连云坊求取经验,沈荠都一一毫无保留传授给她们。
“沈掌柜,你看是这样吗?”
染缸里蓝色沉淀的正好,主要是用的扎染手法,若是想要取得理想的颜色还需要反复浸染,再反复晾晒才行。
整个过程周而复始,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作品。
沈荠看了眼一位绣娘浸染的布料,颜色有些淡,她仔细端详着那人手里拎着的布料,语气很温和,“请姑娘再浸染一会吧。”
那人依言又将布料放进染缸中,转而和另一位绣娘对了个眼色。
沈荠没有注意两人的互动,捋起袖子晾晒起已经染好的布料,晾绳比她要高上许多,只见她轻轻往上一甩就搭在了绳上,再一点点捋平整,颗颗点点的水珠往下坠,在光下熠熠生辉。
那水珠透过纱窗映射在书桌上,景安放下笔,神情一顿,径直看到沈荠正对着他的方向晾晒布料。
天气甚好,除了早晚有些凉意,其余时间就很舒适。沈荠换下厚重的棉裙,换了件轻薄的月白绣桃花长裙,整个人清透又轻盈。
阳光透过她柔软且纤细的腰肢与那精致锁骨,景安不觉眨了眨眼睛,垂下了眼眸。
沈荠往西厢望去,似乎感受到如春水泠泠的目光。
景安敛袖提笔,蘸了墨水,又将多于的墨撇去。他想了想,开始下笔在宣纸上写一篇赋。
沈荠想着趁日头好,晾的布料也就多些,但是这竹架似乎不够用,她想了想搁置在院角还有几根竹子,想再搭建在院子里。
她转身,动了动酸涩的脖颈,揉了把发酸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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