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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微蹙，突然想到自己額頭上還有傅京寒蓋的戳，這才去洗手間洗了一下。

出來後發現異樣的眼光不減反增，他無語至極，懶得理會，直接打車回了長峰。

林願回到銷售部，就看到本屬於自己的那個位置，已經不在了。

他問身邊的人怎麼回事，結果沒人理會他，整個辦公室都是一副隱隱看好戲的模樣。

「林願，跟我出來。」

張元芳故意板著臉道。

林願看到她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無視周圍嘲諷的目光，跟了上去。

一到只有兩人的休息室，張元芳面色轉為擔憂，「你的桌子是方經理讓人搬出去的，他說你昨天和今天沒請假，視為曠工，按照公司規定，曠工三天視為自動離職，他這是在逼你走。」

林願面色倒是沒什麼變化，聲音裡帶著感激：「沒事，多謝芳姐告訴我這些。」

張元芳態度的突然轉變並沒有讓他覺得奇怪，職場上的生存之道，他還是懂的。

就連其他人的冷漠他也能接受，方陽舒好歹是他們上司，他們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得罪上司，影響前途。

如果是林願站在他們的處境，必然也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張元芳擺了擺手，面上不顯，心裡卻十分舒服。

方陽舒總在辦公室說林願如何如何跋扈囂張，可她看來也並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

相反，還怪有禮貌的。

兩人走出休息室，張元芳臉上帶著厭惡呵斥林願，「我看你還是早點走吧，來幾天了，一單都沒開，公司不養閒人！」

而林願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

方陽舒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樂了。

沒想到林願也有今天，居然還被他手下的人訓成了孫子。

走上前去，反而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張主管，你怎麼能對人家林少爺這麼凶呢，人家以前那也算是你的頂頭上司，雖然現在啥也不是了，但這種心理落差可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明著像是在為林願出頭，實際上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在嘲諷林願。

「經理說的是。」張元芳不復剛才對林願的頤指氣使，對方陽舒的話言聽計從，唯唯諾諾。

一想到從前這種差別都是反著來的，而如今，也有人為了捧他而踩林願，方陽舒就笑得合不攏嘴。

對張元芳越發滿意，看來這個主管不用換，人挺懂事！

看到方陽舒眸中對張元芳的認可，組長林耀東連忙上前，鄙夷的看了林願一眼，「經理，你說這種人怎麼還有臉來公司的，連聲招呼都不打，說不來上班就不來上班了，怎麼把少爺脾氣帶公司來了。」

「少爺？他現在可不是什麼少爺了，頂多算一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