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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齐康很快就回来了,阮萌萌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念念有词:“马上就好,我就差个床就画好了——”
阮齐康这才看到了阮萌萌放在小桌板上的新鲜玩意儿,顾不上报备刚刚看房的情况,他有些好奇地问到:“这个是什么?”
“数位板,画画的,”
阮萌萌说完,朝一旁被她拆开的包装盒努了努嘴,“陆教授送的那个。”
阮齐康有些怔愣,他之前并没仔细问陆时均送的是什么,以为也是点常规探病的礼品,毕竟自家楼上邻居和对方母亲的弟弟是同学,虽说拐了半天不太亲近,但也挨得上边,若说年后他家人给阮萌萌带了点慰问品,也不是说不过去。
阮齐康看着那比笔记本电脑似乎还要精细几分的玩意儿,有些迟疑地问道:“这很贵吧?”
“万把来块吧,”
阮萌萌想了想,“是不便宜的,回头要找个机会还他。”
说话间,阮萌萌手中动作却没停,阮齐康凑近看了看,就见上面是个活灵活现的老头儿,虽然是q版,那发型服饰都是他今日穿的这身,那脸上的表情也跟自己往日照镜子时似的,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活灵活现。
“像吧,”
阮萌萌得意洋洋,“画好了我要发给妈妈看。”
“是很像,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阮齐康夸赞道,“他怎么忽然要送你这个东西,还这么贵,他不会是……”
喜欢你吧?
想到女儿不喜欢自己和她提及两性问题,阮齐康及时止住了话头,阮萌萌似乎没发现他话中有话,只依然维持着脸上那得意洋洋地小表情:“我本事可大了!陆教授说给我个机会带病追梦哈哈哈。”
阮齐康忽然想起了阮萌萌小时候,确实是很爱画画的,印象中她从小学三年级起开始就承包了班里的黑板报,每次校内绘画比赛都是一等奖,虽然只是个小镇学校,不是什么有分量的奖项,但女儿每次拿到奖状都美滋滋地回家张贴起来,比拿了期末考试年纪第二还开心,还会一脸傲娇的和他跟王秀雅宣布以后要当大画家。
但后来似乎是学习忙了,就没有继续画了,而家里那些奖状,在某次家里翻新刷墙时也全部揭了下来,后来是收起来还是丢掉了,阮齐康已没有一点印象。
“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说要当大画家,”
阮齐康笑着打趣阮萌萌,“怎么后来没听你提过了。”
“因为学画画太花钱啦,”
阮萌萌记得当年上高中后,班上有艺术生,从高二开始就常年住在琅州这边,跟着高价补习班,一直要学到艺考前夕,“而且那时我成绩那么好,学这个不就浪费了。”
阮齐康想起来了,好像当年楼上有个比女儿大几岁的女孩就是学的美术,当时自己和王秀雅有在家议论过,对方一年几万的学费跟打水漂似的看不见响儿,还感叹了幸好自家萌萌学习争气成绩好,他俩不必担心她高考没地方去,不需要走这些“歪门邪路”
。
那是阮萌萌应该是有问过自己,学美术不好吗,自己回答的就是这个:什么美术音乐那都是成绩不好考不上好大学的人才去的,像你这样成绩好的,考这些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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