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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咧开细白的牙齿，锋利的指甲将树皮都挠掉了一块，袖子中还有些蠢蠢欲动的符纸。

凶是凶，弱小也是真的弱小。

阿蛮轻轻松松就制服了他，小怪物大概从没遇过这么强悍的鬼魂。

身体没有了力量，倒在阿蛮的怀里，他抱着必死的心，眼里不甘。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乖一点，”

阿蛮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你的伤很多，处理起来要费点时间。”

天命

小怪物在那始终带着点微薄笑意的眸子里晕眩，他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很多次的毒林里多了个陌生的大鬼，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只本是旁观他被欺辱的大鬼忽而救世主般出现，还要给他治伤。

鬼会有善心吗？在最绝望时出现。

他更相信他图谋他的血肉。

“有名字吗？”

阿蛮抱他站起来，往林子深处走去，耳边有潺潺的水流声。

小怪物完全靠在他的怀里，仰头只能瞧见这鬼苍白皮肤上如血的唇，像衔了杜鹃花似的诡艳。

他轻轻扯了扯阿蛮的衣服，指了个方向，白瞳澈然。

“看来没有名字，连话也不会说么？真可怜。”

阿蛮叹了口气，想要露出个纯良的笑，结果却差强人意，小怪物偷偷攥紧手，指甲掐入掌心，滴落了好些血。

他指得方向草木掩映，里面似乎有个山洞，阿蛮还没靠近就察觉到阵法的气息。

哎呀，还是个小坏蛋。

可惜，吾是万鬼之王。

阿蛮信步往前走，那精心布置的保命阵法近在眼前，只要一踏入山洞，朱砂符纸必会连成锁链穿透幽鬼的骨头，将他吊起瞬间绞杀。

小怪物睁着双白瞳，一眨不眨，如同极具经验、耐心狩猎的猛兽，漆黑的指甲蠢蠢欲动，只有刺入掌心才不会因为过度的紧张与兴奋而提前失控，发起进攻。

只是，阿蛮迈步进去，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深入洞穴，再看，依然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他瞳孔微微放大，吃惊在尸傀面前保命数次的阵法缘何失效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阿蛮乃万鬼之王，鬼身人身随意变换。区区一个靠气味来分辨的呆板阵法如何困得住他呢。

天命

小怪物被安放置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不得动弹，杀鬼不成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巢穴，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上面，手捂住肚子，脸部红磷翕张，像是在呼吸似的。

（“什么时候挠破了掌心？”

他站在几步之远，施法治愈了伤口。

“是饿了么？”

这鬼好心好意地问。

得来的只有死寂。

忘了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孩。）

阿蛮出洞，恶趣味得寻了几颗青果子。

（走远点，那里有甜果。）系统开了地图指挥。

（太远了，）阿蛮装模作样的解释（飞衣族长叫族人对这小怪物又打又骂的，恐怕是要激发他心中怨恨，炼制成绝世无双的尸傀，此刻我隐隐感知到一些不愉快的气息，今夜恐有一场恶战，作为天道意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