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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身旁踱来一人,靴尖触入他的视线之内。
许闳目光一闪便看清,鲤鱼打挺似的跳起来,冲来人笑笑,“叶将军。”
说着便要恭行军礼。
叶增止住他,简单道:“坐。”
二人便就席地并肩而坐。
自高处向下看去,整座临封城在夜色中的幢幢巨影令人心生压抑之感。天上繁星微烁,映衬着南方远处闪现的点点星火,于黑暗之中格外清晰。
许闳抬手指了指南面,“依这情形看,均军援军的主力在天明之前便能集结完毕了。”
那些在远方平原上间或涌现出的星点之火,正是扎堆似的向此处开来的均军主力人马所持的火把。
夜晚深静,隔着数里之距,仍旧能听见随风远至的战马嘶鸣声。
在夜里行军却不禁火光、不噤马声,俨然是均军并不在乎被淳军人马探得其所向及所在。
因仗兵马数众,故能如此自大。
叶增顺他所指远望,竟微露笑意,“若均军果真能在天明之前集结完毕,此正我求之不得之事。”
许闳摸出酒囊却未饮,闻言若有所思,良久后亦笑着喟叹:“将军用兵之心性,竟是七年来从未变过。”
说着,他稍稍侧首,去望叶增面容。
清冷夜色中,叶增眉眼平静,蒙有沙尘的脸庞毅色分明,连带嘴角那残存的一点笑意也透出丝强硬与坚决的意味。
仿佛除了他这一身象征着淳国军武至高权位的将甲之外,一切皆与七年前二人初见的那一夜无甚差别。
那一夜,淳军万余人马皆在败退之中,河床之上尸血满覆,唯有那个冷硬刚毅的年轻校尉如同疯了一般地弃马逆阵奔行,欲以一人之力去伏袭均军主将梁隐的帅船——为的只是不想再败。
而今想来,自己当初应是被他那貌似激狂的想法举动和那波澜不惊的自信冷静所慑,继而心甘情愿地随他共赴战场——这种出于本能一般的信任,在其后七年间的每一场战役中又屡屡重现。
不论面对的敌军有多少、不论战场情势多么不利于己军、不论他的用兵之策有多胆大疯狂,自己都从未怀疑过他一分一毫,更相信只要是他挂帅军前,淳军便无不胜的可能。
非止是自己,试问但凡追随他出入过战场的人,又有谁不是全无悔意地信任他!七年来叶增将令所下,麾下无所不从,多数时候甚至连问一言他令出何意的人都没有。
这种信任在旁人看来是何等的盲目又是何等的荒谬,但许闳却清楚,虽然叶增次次用兵击敌皆似险锋,但却没有一次是未经深谋考量过的。
·
此次南下围攻临封城亦是如此。
二人麾下不过两万五千余兵马,所将面对的却是固若金汤的临封坚城、城内的一万守军以及正在从南面驰援此地的四万均军。
然而淳军集结于城外的军队中骑兵足足占了六成——这些士兵多是叶增两年前南巡诸军时亲自擢选出来交由亲将密练的精锐,所配战马亦是自鄂伦部跨海运来的北陆良骏——这些轻骑虽能耐苦疾进、自庞关南下横穿沙漠、直达临封城下,却无法如步卒一般被用于强攻坚城之上;又因需长途奔袭而不能装备人马重甲,故而在城外面临数万敌军的野战之中,亦无法如重骑一般发挥冲锋催阵的骇人威力。
均军此番内仗坚城、外倚重援,对来犯淳军亦存有势必尽剿之心,想必正是因见淳军之中轻骑甚多、在眼下的战势之中不足为虑。
·
“末将知道将军此番所图为何。”
许闳冷不丁道。
“唔。”
叶增神色不变地应了声,示意他说下去。
“其实将军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兵强攻临封。”
许闳说道,抬眼去望黑夜中的临封城墙,“淳军围守临封逾三月,并非是要等城中水食竭尽后再攻,而是要‘困其必救’——将军此役的真正目标,乃是裴沂自南面帝都二十三卫所抽调北援的四万大军。淳军自北向南战线横跨数千里,齐凛在北面为了筹饷督粮已是殚精竭虑,铭泺山以北的战场因仗有河北、河南二营水师顺铭泺河及定河运粮军前才得以维稳,然而将来大军一旦南入帝都盆地,失去了河运的便宜,这后方粮草一事便是大难。战事拖得越久、战线拖得越长,于淳军而言便越为不利。将军此番亲赴临封城下,其实是欲用自己做饵,引均军自帝都二十三卫调集精兵北援临封,若能借此役而一举剿灭均军北援兵力,则均廷在天启以北的兵势便将受到大挫,帝都二十三卫徒有坚城却无重兵固守,淳军南进必是易如反掌之事。总而言之,将军所图的,便是一个‘快’字。”
叶增一直安静地听着,待他说完后亦不予置评,只是转目看向依然星火不断的南方平原,道:“我今尚未南出当阳谷,便能与帝都二十三卫的均军精兵战于平原野地,真是幸甚。”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山崖之边,负手又道:“其实以均廷十多年来在帝都盆地的经营,若是能够倚仗重兵固守帝都二十三卫,抽兵驭民筑关于铭泺、黯岚二山,纵使淳军攻破临封南下,又有何患?可惜裴沂运筹之度远不及其父,裴祯倘是未死,是绝不会允让二十三卫中的精兵出城北援的。”
然后他回头,问道:“明日山头之事,可准备好了?”
许闳起身点头,扬臂指了一圈这山上四下满布的“叶”
字帅旗,答道:“但凡是长了眼睛的均贼,遥见这阵势,必都会以为我军主帅扎营在此山之上。随我共登此山的八百精骑虽不算多,但个个皆是出入过战场的锐卒,将军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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