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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你麻痹。

傅琰捏著那顆稀爛的葡萄，像打架砸東西一樣，把那顆葡萄砸向封應龍。

不知道封應龍是有意還是無意，偏偏用嘴接住了那顆葡萄，伸出舌頭，將葡萄卷了進去，咀嚼了幾下，咕嚕咽了下去。

茫然的臉上帶了笑意：「不錯，再來一顆？」

傅琰的手指曲成了拳頭，他猛然起身，周身氣流急劇冷凝，仿佛深埋在北極的冰川，徹骨寒冷。

抬步朝封應龍走去。

倏地，沈毓抓住他手腕，同他一起站立：「小琰，彆氣，我給你剝葡萄...」

話音未落，一個黑影閃近，傅琰身影猛然向一側倒去，他被拽到封應龍身後，封應龍一手抓著他手臂，一手推開沈毓，橫在兩人中間，擋住了大半視線，他看著沈毓，冷然道：「別碰他。」

沈毓被推的猝不及防，踉蹌向後退了幾步，小腿撞在了茶几邊緣，茶几也跟著移了位，桌上的東西顫了三顫，果盤裡的幾顆葡萄被震了出來，滾到地上。

封應龍的目光被那幾顆葡萄吸引，冷然的目光又移到裝滿葡萄的果盤上，眉頭一沉，手指握成拳便朝果盤砸去。

整盤葡萄稀碎，濺起一桌紫黑色甜汁，塑料果盤碎裂，濃重的甜汁順著茶几滴落在地。

茶几是灰白大理石製作的，傅琰歪出半個腦袋，目光剛好落在驟顯裂痕的大理石上。

這是他媽媽挑了好久才挑上的茶几，說大理石象徵著永恆，望我們一家三口一直幸福美滿，當時還是他和商店的搬運工一起搬回家的。

封應龍！這個畜生！竟然敢毀。

「沈毓。」傅琰面無表情叫了一聲，「幫我開一下大門。」

沈毓腦海還停留在葡萄被砸碎的瞬間，聽到傅琰的聲音，他回過神，眼眸晦暗不明的在封應龍身上掃了一眼，然後跑去開門。

房門一打開，傅琰就揪過封應龍衣領，膝蓋彎曲發力，狠狠朝封應龍腹部踹去。

下一秒，封應龍就像直線飛行的足球，衝出了房門，在路過房門的一瞬間，封應龍手臂一伸，抓著沈毓胸前的衣服，迫使沈毓同他一起飛了出去。

「咣。」兩人重重砸在摩托車上，一人仰躺在車頭，一人趴在車尾，或許摩托車質量絕佳，只是晃了下車形，並沒有損毀。

待身形穩固下來，沈毓從車頭站起來，一掌拍開封應龍還抓著他衣服的手，俊顏鐵青：「封應龍，你這個瘋子，你惹小琰生氣，拖上我做什麼，混蛋，你就不應該出現在小琰面前...」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