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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3頁（第2页）

「我想做什麼？」蕭遠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七分絕望三分嘲諷，「您看，我能做什麼呢？」

「事到如今，我沒求過您什麼，我只是想求您放過二弟……」

「他這些年為了您的江山，四處征戰，您以為一句戰神就是對他最大的榮譽嘉獎了？那您可知道這一聲戰神背後到底付出了什麼？」

「您可知道二弟在戰場上受過多少次傷？」

「您可知道，那些傷疤留在他的身上，根本消不下去……」

蕭遠就那麼死死盯著蕭遠山……

蕭遠山被那雙眸子盯的格外不自在，如芒在背。

「既然要上戰場，怎會不留下痕跡？」蕭遠山嘴唇顫抖，到了現在這一刻，他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他厲聲道，「你們都是我的兒子，兒子聽父親的話，難道不對？」

「更何況，我是因為疼愛你們，才會管著你們。」

「秦舞……」蕭遠山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道，「他就是朕培養起來的一個玩物罷了！她的身份本就見不得光，這些年還一直養在那種髒地方……身為皇子，娶妻意味著什麼，您會不知道嗎？」

「意味著那是朕的面子，是咱們整個南朝的面子，自古至今，有幾個皇子娶一個玩物為正妻的？」

「朕怎麼就錯了？」

「更何況，秦舞成為現在這般模樣，是朕的錯嗎？那是她父親成之章親手將她送給朕，甘願讓她成為朕培養的一個玩物……」

蕭遠山就那麼死死盯著蕭遠，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說，「我早就跟她說過，不要讓她對我的兒子痴心妄想，可這個女人竟然不肯聽話，哼……一個玩物，怎麼配得上我們南朝的皇子？簡直痴心妄想，她動了這樣的痴念頭，本就該死。」

「我哪裡錯了？」

「我培養你們長大，讓你成為太子，讓炎兒成為戰神，我的苦心栽培，你們怎麼就看不到眼裡？我怎麼就錯了？你告訴我……」

「我不過是想讓我的兒子們，能立威於天下，我錯了嗎？」

蕭遠山越說越激動，心口一陣沉悶，忍不住咳嗽幾聲，那臉上的表情竟然頃刻間蒼老了幾分，「我唯一的錯，就是不該信你們……外人眼中，你不是跟你兄弟不和睦嗎？呵呵……到頭來，我才知道，那不過是你們兄弟的一齣戲……」

「當我是傻瓜？」

「演戲給我看？」

「不錯……」蕭遠滿臉悲憤，到了這一刻，他也不必再遮掩了，「您一直疑心我們這些兒子，你讓我們如何做？我們一旦關係緊密，你就懷疑我們兄弟勾結，會謀奪您的皇位……」

「呵呵……」蕭遠悲戚的笑著，「生在帝王家，本該是人人羨慕的事情，可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