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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去哪里?”
随着话音消散,霍景司缓缓下了几节台阶,凝视上她通红的眼睛,“要看的人在这儿,”
男人眉眼温隽,声线柔和,“你说我走去哪里,嗯?阿蕴。”
天朗气清,阳光正好。
连绵不断的台阶,女孩蹲坐在最上一层,眼睛通红得像只兔子,视线迷蒙地抬头望去。
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微微俯下来,笼罩住女孩娇小的身躯,英挺眉目含着温和的笑。
要看的人在这儿。
你说我走去哪里,嗯?
脑海里不断放映着霍景司所说的话。
舒蕴的神思蓦地凝固住了。
昨晚坏笑着朝她吐烟圈的男人是真的混蛋,可是转而又在下一秒伸手给她抹掉眼角的泪珠。
什么也不顾地穿过人潮,来找她的霍景司,都好温柔。
舒蕴刚消失了一会儿的泪意又开始汹涌起来。
直到来到车子旁边,舒蕴心神还恍惚着。
“真的不要我去和你们首席澄清?”
站在车门前,霍景司又问了一遍。
舒蕴摇摇头,“也许是天意吧。”
“老天让我去临岛参加义演。”
“好。”
霍景司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手掌挡住车沿的地方,护着她的姿势,“上去?”
舒蕴看了他一眼,坐上了副驾驶。
看见司机坐在驾驶座里,她也没多想。
过了会儿,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霍景司立在车门外。
让司机下了车,随后坐进主驾驶。
舒蕴怔怔地望着霍景司,“怎么让司机走了?”
霍景司望着神情不止一分茫然的女孩,忽然绷不住笑了下,笑里藏着点儿坏,“二人世界,我可不想被打扰。”
笑意染上他清隽的眉眼,玩世不恭又不止一分迷人,舒蕴的心口忽然重重地跳了下。
去临岛啊。
要是今天去的话,义演明天才开始,避免不了住宿。
车门紧闭,舒蕴心中冒出一丝局促和微妙难言的后悔。
整个车厢全是属于他的领地,车载香水的味道冷冽又熟悉,零陵香豆与木质雪松甜苦交杂。
是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懵懵然间,察觉霍景司附下身子,缓缓向她靠近。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颊,给她的耳尖染上一层绮丽的红。
舒蕴眨眨眼,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以为他就要亲下来,刚想躲。
“啪嗒”
一声,舒蕴低下眸子,看见霍景司扣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扯过来的安全带,随后低声嘱咐,“安全带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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