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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6念神色沒什麼改變，絲毫沒有被抓包的慌亂，目光靜得出奇，眼神好似毫無雜質。

林悱朝曾悉看去，想知道曾悉是什麼想法，扯著嘴角冷笑，說道：「你們看她像是能寫得全對的人嗎，不是作弊才怪了，看看她的數學分，能寫對最後一道題的人怎麼可能就考那麼一點分。」

這話的確在理，那可是卷子上最難的一道題，能拿滿分那肯定是基礎牢固的，少說也該考個及格吧，偏偏6念還真沒及格。

沈歆屈著食指在桌上叩了幾下，慢聲說：「眾所周知，考場是按照成績排的，我同桌的考場是最後一個，那個考場裡除了她，大概沒有第二個寫對這道題的人了，你說她抄，那她是從哪抄的？」

「誰知道她有沒有偷偷溜出教室去找人要答案。」林悱聳肩。

沈歆下頜一抬，朝曾悉努去，笑說：「這次模擬考可是少見的嚴格，中途是不能離開考場的，你這是在質疑監考老師嗎。」

林悱頓時說不出話。

曾悉又敲起黑板，皺眉說：「吵什麼，不如讓6念上來把這道題重寫一遍，這樣我也能就著她的思路給你們講題，不得不說，她的方法比標準答案還要簡便一點。」

這意思是，沒可能是因為6念提前知道了答案，畢竟連解題過程都不一樣。

林悱難以置信地望了過去，又坐直了身。

沈歆頭一低，見6念沒什麼表情，壓著聲音問：「怎麼樣，沒問題吧。」

6念心說能有什麼問題，寫個解題過程的事。

沈歆又嘀咕了一句：「要不我上去站著陪你，我在旁邊寫我的，也好給你襯托一下。」

6念把筆帽一摘，在稿紙上寫了倆字。

「無聊。」

沈歆笑了，挪著椅子給6念讓出了一條道，整個人緊緊地貼著桌沿，邊說：「那你上去吧。」

6念走上講台，從粉筆盒裡挑了個順眼點的粉筆頭，不緊不慢地寫了起來。

這道題解答起來很複雜，一環扣一環的，寫起來能把整塊黑板填滿。

起初曾悉也不信，她自己教的學生，她能不了解麼，6念在入學後那成績就沒好過，別說及格線了，連及格線一半都鮮少能夠著。

成績出來的時候，她在辦公室里和別班的老師討論了很久，但沒人能說6念是作弊的，因為她的計算過程，和別人的確是不一樣的。

曾悉也在賭，就賭6念是不是真能在黑板上把過程寫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6念轉瞬就把大半塊黑板寫滿了，她甚至沒用什麼時間思考，也沒多看投影出來的題目，寫得比默寫還要絲滑。

只是這解題過程太長，她手臂沒什麼力氣，前面的字還寫得工整，後面就亂起來一些了。

底下看呆一片，沒想到6念還真寫得出來，從頭到尾就沒寫錯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