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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要趕我走？」

季行簡抿了抿唇，心想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呢？不過出於禮貌，他不好意思明說，只好拐彎抹角道：「手機上天氣顯示，今晚有雨，你最好早點回去。」

霍騁野見招拆招，「萬一我在回去的路上突然下雨，被淋濕後感冒了怎麼辦，你負責嗎？」

季行簡不傻，他能看出a1pha是想留在這兒。今天霍騁野陪他去醫院打點滴，還給他做飯，買他喜歡吃的榴槤，他心裡挺感激的。

他也不是非要趕他走，只是怕自己晚上夢遊吵到霍騁野睡覺，更怕像上次那樣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半晌，季行簡忽然問他，「你明天有課嗎？」

「有，早八，怎麼了？」

「我夢遊，會影響你睡覺。」

霍騁野忽然笑起來，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勾起一點弧度，「沒事，我可以把你的手腳都綁起來。」

「……」季行簡心中五味雜陳，喉頭微哽，忍不住又開始咳嗽，咳得臉漲紅。

見他這麼難受，霍騁野莫名有點兒心疼，「你還是少說點兒話吧，沒什麼事兒就去床上躺著，我給你煮點兒梨湯，過會兒給你送上去。」

——

喝完梨湯，喉嚨果然舒服了不少。

夜色漸濃，季行簡無事可做，便抱著平板躺在床上看電影。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滴輕輕敲打著玻璃窗，留下淺淺的水痕。

夜幕黑沉，霓虹斑駁，燈光暈染，整個城市像是由各種顏料塗抹而成的畫作。

電影看到一半，季行簡翻身下床，拿了一堆東西出門。

叩叩叩。

「進。」

季行簡推門進去的時候，a1pha正背對著他吹頭髮，上半身什麼都沒穿，只有腰上圍了條浴巾。

季行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略顯侷促的站在門口。

霍騁野關掉吹風機，胡亂甩了甩頭，轉過身看向他。

季行簡莫名想到了小野，小野洗完澡吹毛的時候，也喜歡胡亂甩。

見他呆愣愣的站在門口，霍騁野忍不住打道：「不愧是季教授，夢遊還知道進屋要先敲門。」

「……」季行簡深吸了口氣，攥了攥手指，淡淡說：「我沒夢遊，是清醒的。」

「哦。」霍騁野眸子一閃，朝他「嘬」了兩聲，「過來。」

季行簡皺了下眉，什麼意思，當他是寵物嗎？剛邁出一隻腳，小野突然躥了出來，屁顛屁顛的跑到霍騁野面前坐下，將嘴裡叼著的牛肉乾遞給霍騁野。

「……」原來他是叫小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