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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胆子小,刚才听人说有人在医药房那边吵架,有些担心。
她觉得自己女儿胆小怕事,应该不会跟人吵架,但担心万一吵嚷或者打架什么的,自己的女儿受到波及。
“没事,就是有人拌了几句口角而已。”
春娇知道刘氏胆小,直接含糊地说道。
她手里揣着药房找来的零钱,拿过刘氏手里的袋子,将那些零钱放在袋子里。
药房找来的那些零钱都是五元十元,甚至好多一元的,没有大钱,比如五十、二十之类的,看来零钱确实不多,平时估计找钱也只是换小面额的。
不管怎么样,今日总算将那1oo元换开了,这以后就是买东西也方便了。
收拾好东西,春娇带刘氏回去。
“德富,你要拿的药拿好了没?你他酿的,我在外面等你都快晒成油蛋了,你小子怎么这会儿才出来?是不是看到漂亮小护士都挪不动脚步了?”
春娇扶着刘氏刚到门口附近,就看到一个穿海军制服的男子冲了进来,冲里面走出来的青年的抱怨道。
那青年就是先前在医药窗口帮忙说话的男子。
春娇不傻,那人先前在窗口虽然看着跟那两个工作人看似无意搭讪,其实那些话无形中就是帮忙自己。
虽然她似乎豁出去跟那工作人员对抗,但说内心一点也不胆怯的话那绝对是搭话,毕竟这年代不比以前,即使那工作人员有错,对于很多单位来说都是护自己人,谁也不能保证领导会出来主持公道。
就是自己的嘴皮子厉害,按照身份来说,她们现在的身份还真没人家硬实。
任何时代都一样,身份很多时候是一种无形的保障,就好比那人穿着那身衣服站在那里,那两人就瞬间恭敬了几分。
且那人身份似乎不俗,似乎跟所谓的校长和书记走得也很近。
无论如何,这人能救人于困难当中,绝对是个正派端方之人,春娇对这人瞬间好感了几分。
看着他眼神举止以及身上的衣服,她想到了那人。
前世她曾经也遇到一个正派端方之人,那人温润如玉、谦谦端方,是她心中的白月光,那人上了军校后,还给她写过几封信,那信纸被她磨挲得边都破了,但始终没有回信,渐渐断了音信儿。
那段时间她正处于自认为的人生至暗时刻,她无助倒霉怯弱,开始自暴自弃,甚至学会了吸烟喝酒,跟一帮不着调的同学出去玩,甚至在一些人的诱导下看那所谓的“动作片”
。
她在暗黑的世界里越走越深,纵然没有突破所谓最后的界限,但也距离不远。
颓废之后,又会陷入深深的内疚当中,在肮脏阴暗的世界生活的她,好比蟑螂一样,怎么配得上那个端方正派的他呢!
他家世良好,上得还是那样的学校,同学说脏话他都皱眉头,她害怕被揭露看透后的自己无所遁形。
毕竟她曾经在他面前展现的都是内秀懂事寡言。
那几封信再次将她拉回了正道,纵然上了不满意的大学,她还是要努力,给自己打气只要努力,就会有更光明的未来。
只是很多曾经年少的对未来无限美好幻想的灵魂最后都沦落为寂寂无闻。
没有父辈托举的孩子注定要比好家庭出身的孩子晚熟,走更多的弯路。她毕业后几年为了些许温暖就草草结婚,沦为蓬头垢面的家庭主妇。
穷困;肚里怀着孩子;糟糕的婆媳关系;出轨的丈夫,无不彰显着她生活的糟糕失败。
她深陷杂乱关系、鸡毛蒜皮中,自我内耗中,不能自拔。
她曾经对泼妇般跟父亲大街上打架的母亲充满鄙视;
对懦弱领着穷无能丈夫住在娘家、老母鸡下蛋般乱生的大姐满是厌弃
更是对初中没上完,跟黄毛小混混二流子鬼混不回家的二姐无比厌恶;
原生家庭糟糕的孩子很多时候是父母的复制,那是一个魔咒和陷阱,她觉得自己注定是跳不出来了!
只是一个突然的电话,再次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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