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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范纯粹（第2页）

“受教了！小王爷请继续讲讲。”

范纯粹拱手道，一种似懂非懂的样子。

“就说变法吧。如果牛老了，如果耕田的老农也老了，就要更换下一代人和牛，这个容易理解。可是，当年的生地和旱田，经过地势变迁，水位上升，变成了熟地和水田，我们是不是要改变耕作方式？由以前的种植小麦变成水稻？”

郑良不知道自己的例子是否合适，也就信口开河讲起来。

“理应如此！”

“如果经过常年耕耘，土地边缘也都成了熟地，老农还要守着原来的地块耕种吗？”

“这个可以向官府申请扩大地亩，只不过要多交税收。扩大地块是必然的，有效的扩大，对百姓，对官府都有好处。税收肯定会增加。”

范纯粹很严肃，是一个务实的好干部。

郑良道：“粮食多了，税收官员就会增加，商业也会繁荣。官府就会越来越富裕。那么问题就出现了。老牛繁殖的少，一部分劳动资料跟不上节奏，怎么办？而商业繁荣了，做生意的人多了，反而种地的相对少了。人口繁衍后代跟不上，怎么办？有的家庭人口多了，又怎么办？劳动力和劳动资料互相不协调，是不是要改变劳动关系？来协调两者的平衡？因此，所有的一切就要改变。最基本的改变就是想办法展技术，或者想办法利用人力，或者多生育，或者少耕土地？可是，这些方法都不可能解决根本问题，这都是单纯的劳动力的改变。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生产关系，保证生产关系同步协调，与时俱进才是最好的办法。”

“嗯，怎么改变呢？”

范纯粹开始深思了。

郑良道：“这不就是五十年前文正公和十几年前安石老先生所做的吗？”

范纯粹叹口气道：“可是两者都失败了啊！”

“那是他们不得其法，没处理好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产生不协调的原因。还有就是，主要的督行者就是阻碍者，阳奉阴违，让好法变成了坏法。再就是步子迈的有点大，扯着蛋了。”

“还请小王爷悉心指导，下官洗耳恭听。”

范纯粹有点儿见猎心喜，朝着车外道：“守财，拿酒来！”

郑良笑道：“这个谁也没有万全的必定成功的方法。但是却有万全的方式。”

范纯粹举起酒杯，道：“敬小王爷。请继续。”

郑良举杯回敬，道：“只有一句话，试点！慢慢来，找一地一府一路试验，干砸了也没有错。摸着石头过河。”

范纯粹道；“可不可以每一路都试点一府？”

郑良道：“这个可以有。甚至允许大员使绊子，也允许朝廷给予倾斜，这样才能得到最佳方案，用以应对各种不同的困难。反正是试点，胆子大一点，成败也都是小范围的动静。一旦成了，就是国家大运。不成，也无伤大雅。小范围的试点，也不会触动全国利益。我相信，应该不会出现大批官员的抵触。”

范纯粹道：“故意使绊子的倒不会有，朝廷官员都还是一心为国分忧解难的。”

郑良心说：这可不一定，党争到了何种地步，你难道没有一点儿逼数吗？

两人正交流间，突然听到外面守财汇报道：“太守，东边有人斗殴，咱们是不是要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