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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有人出了价，高台上空悬浮的黄金转盘的指针拨动到6oo万。

  完全没有听见除了女主持人以外的人声，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人影，只能看见那个转盘不断地转动，转动，再转动。

  转动至少有十五次，出价的人很多。

  最终，指针久久停在9oo万。主持人问三?遍还有更高的价格吗，然后金锤落下，以9oo万的价格成交了由3o1号女生的尸体制作而?成的“蛇翼天使”

标本。

  主持人将成交的玻璃展柜往身后一推，展柜滑进幕后消失。紧接着，第?二个展柜滑上来。

  ——是周燕！

  她?的脸被修复了，原本被蛇咬得?千疮百孔的脸如今平整光洁。她?仰着头，像承受天恩雨露，将涂红的嘴张成硕大的“口”

字形，里面蠕动着细小?的幼蛇。

  那张嘴，仿佛是它们的巢穴。而?挺起?的饱满肚子，是它们的第?二个巢穴。

  石头一样的灰色裙子直直从她?的脖子套到脚，装扮得?犹如一座人体山。

  “311号，蛇居巢穴。起?拍价，35o万。”

  黄金盘的指针转动得?很快，一下又一下，直飙88o万。

  “疯了！”

  女生里不知?道谁骂了一句。

  大家?盯着投影，目不转睛，不敢应，也不敢不看。

  最终，周燕被9oo万拍走?。之后是做成蛇女的3o2，她?的下半身被截肢替换成一条粗大的蛇尾巴，宛如一条还未完全幻化成人的蛇妖，恰好映照了她?那张妖艳的脸。

  许清月认得?那条蛇尾，正是死去的森蚺。她?非常熟悉那些鳞片，粗糙的巨大的一片叠一片的尾巴。伤口被鳞片覆盖，根本看不出它的尾巴原本受过伤。

  它们立在展柜里，将3o2号的妖孽展露得?纤悉无?遗，犹如真正的蛇妖转世。

  起?拍价非常高，4ooo万。

  许清月抿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过1ooo万被买进来的，如今人死了，snake拿她?们做成这样，又岂会?让她?们卖得?便?宜？

  也许3o1和周燕有不可说的伤处，所以价格低，但这么完美的3o2，一定会?抬高她?的身价，赚回别人的亏损。

  snake这种事事用金钱来衡量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亏本？

  手心微微疼痛，许清月松开紧握的手，垂眸轻扫，泛青泛白?的手心被自己掐出一道道指甲印，很快泛了红。

  她?看起?来很平静地在看那场离谱的拍卖会?，实际上一点也不平静。她?记得?的，那场火死了8个人，受伤五个人。如今被拍卖的是死去的人，还有那些受伤的女生没有被推出来。

  随着第?十个人——吊在二楼的那个女生被拍卖完，主持人声音激昂地说：“最后五个！活物，起?步价均为2ooo万！”

  她?笑?得?张扬。

  浑身散出一种骄傲，像这些“创作品”

都?来源于她?的手。  新的展柜推出来，许清月抬头去看，果然如她?所想，是火灾里受伤的女生。

  女生站在展柜里，完全看不出她?哪里有伤。浑身完整，肌肤光洁，甚至在玻璃光的反射中泛着吹弹可破的光泽。

  偏偏，她?们只能站在展柜里，像物品一样被人观赏，被人拍来拍去，再也回不来。

  代表成交的小?金锤一次接一次落下，周燕、吊在二楼的女生、火灾里的十三?个女生，整整十五个人，进行了十五次交易，被尽数拍走?。

  主持人放下小?金锤，高声宣布：“今天的拍卖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