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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無常身上心上的雨水，比依萍找他爹要錢那晚下的都大。

第32章

將黑無常丟在樓下，白無常拽著池遲上樓，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臉色好看一點，換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池遲，你這兩天拍點好看的照片，到時候比賽要前期預熱用。」

池遲揉了揉正在努力裝成玩偶的小火額頭，有點不理解，「不是死亡原因創意大獎賽？怎麼還用上照片了。」

「你可以理解為……選美吧。」

「這個也是閻羅王提議的嘛。」池遲大賽主旨叫娛樂向生，加上拉票環節叫不沉溺於死亡，那選美比賽意味什麼啊？陰間亡魂大聯歡？

「不是。」白無常搖了搖頭，見池遲還不懂，只能說明白一點，「跟陽間學的，不能一場比賽只有支出沒有收入吧。每天點進去可以投一票，觀看五個廣告可以再投一票。地府這邊就可以收一點廣告費，好做做大賽基礎設施建設什麼的。」

「……行。」池遲無語凝噎，陰間果然是所有政策都跟著陽間走，從國家基本政策到廣告投放撈錢，都學了個十成十。

白無常卻突然感覺額上一痛，腳下虛浮，踉蹌幾步，他的手扶上額頭，皺著眉。身上沒了力氣，另一隻手趕緊倚在牆上。

「白哥，你怎麼了！」池遲趕緊扶住他。

「沒事，許是剛剛氣到了。」白無常定了定神，趕緊攔住要去叫黑無常的池遲，「你別叫他。」

說完他回頭確定這個位置樓下的黑無常看不見，這才微微安心，接著囑咐池遲，「小毛病而已，一會就好。我接著跟你說這個前期預熱吧，最後結果不算入總分，第一會單獨頒發一個獎，沒有獎金。每年也有挺多亡魂報名就為了參加這個預熱，證明自己顏值的。」

池遲胡亂點了兩下頭，他才不關心這些，誰還沒拿過幾個系花班花的，還是眼前的人讓他更擔心，「白哥，你不叫黑哥上來，那我扶你去休息吧。」

「嗯。你別告訴他。」白無常揉揉額角，這次他真的很生氣，不光氣黑無常讓這件事被大眾知曉，成為他們的談資。更氣大庭廣眾不顧他的意願。

但還是不想讓黑無常擔心。若是讓他知道指不定又要怎麼勞師動眾，鬧鬧騰騰的。

想到黑無常因為他手足無措的樣子，白無常微微上揚起嘴角，但又趕緊放下去，氣消了一點。

雖然那樣的黑無常很可愛，但是他現在可不能慣著，不給他點教訓，以後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池遲扶著他進屋。一進門，白無常就驚呼一聲，「好乾淨啊，應該是這個小傢伙的功勞吧。」

他用纖長的手指點了點小火的鼻子。

小火一下子不裝玩偶了，它剛剛裝死就是為了降低存在感，不引火上身。這會兒即使被毛遮著都能看出它紅了臉，「是我……我可以下了班就去哥哥家，給你打掃衛生……」

白無常被他逗笑，臉上終於有了笑模樣，「那工資我怎麼給你啊。」

「不要……不要工資。」小火實在害羞，直接把臉埋到手裡面，不說話了。

「沒看出來，你也是個見色起意的傢伙啊。」池遲嘴上嘲笑小火，手下利落地將白無常扶上床，蓋上毯子，「白哥，你睡會。」

他把小火塞到毯子裡，給它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抱著小火，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