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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关上居室的门后,战战兢兢地对来人行礼,“道、道长”
来人的脚踹向李员外的肚子,李员外被踹得跌倒在台阶下,慌忙跪地求饶,“道长,是我错了,是我办事不利。”
“三日前我说过,今晚我需要一对道侣的骨头,这点儿事你都办不好?”
李员外:“道长,本来快得手了,可我发现对面有天都王女,我怕真的将她引入局,反而对道长您不利。”
“天都的王女”
确实是麻烦。
“李员外,我记得你以前办事很麻利,那三十个孩童我享用得很好,可现在,其余人都在为我送来源源不断的白骨,你却连一对道侣都送不来,你这么办事,可就让我怀疑,我该不该帮你的妻子续命了。”
李员外急忙道,“自从道长答应救我的妻子,我对道长您便忠心无二,道长不信,我愿以肝脑涂地为证。”
来人沉声道,“你是我手下最钟意的作品,不要让我失望。”
此话落下,李员外的颅上皮破开一个口子,一具瘦长的躯体从皮囊中爬出来,显露李员外真实的模样。
他半边身体是白骨,另外半边躯体却是肉身。
来人满意地看着‘他’,朗声笑道,“柴桑冠了这么久的王姓,该换一换主人了。”
天高灯明,柴桑的夜晚如流沙般逝去。
一夜过后,林以纾起身,随踏云会出去搜查。
这回他们终于有所收回,元芜长老召来的沣鸟灵叼回一个散布异病的堕修,并带回来两个骷髅架子。
林以纾心中惦记昨夜没能召回来的追踪符,回到王府后,她急匆匆用完午飨,便回到厢房,拿起纸笔和经书,准备去找复金珩。
清秋:“王女,虽说复金殿下让您每日要去他那里点卯,但您也可以休息会儿再去。”
林以纾:“早去晚去都得去,我正好有问题要问王兄。”
林以纾前往长铭堂,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声声惨叫。
她的脚步变得迟疑,“清秋,不是说王兄在长铭堂那儿刚议完事么,这是什么动静?”
清秋:“复金殿下在审今日抓回来的堕修。”
堂前的地上,堕修狰狞地怒吼,“我都说了,我背后根本没有人指使我!”
侍从从背后钳制住他不断挣扎的躯体,堕修身上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动静。
堕修的身侧立着一个火桶,正在不停往外燎然冒火焰。
复金珩坐在堂内看折子,“是没有,还是不想说?”
林以纾蹑手蹑脚地踏上台阶,对复金珩行礼,“王兄。”
复金珩瞥向她,略微颔首。
林以纾坐到长铭堂最里面,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观摩审问。
堕修:“无论问我多少遍,我都只有一个答案,我们堕修是散着单干的,背后能有什么人?”
复金珩将折子往后翻,漫不经心道,“也许在牢狱里待几天,你口中的答案就能不一样了,来人,带下去。”
堕修闻言暴怒:“姓复金的,你凭什么这般折辱我!我身为堕修,绝不入狱!”
堕修:“旁人审我也就算了,就凭你,凭什么能审我!我再怎么样也是个修道之人,你背叛西夏后,不过就是天都林氏的一条狗!一个外人!”
堕修满脸都是嘲讽,他的吼声有多大,长铭堂内外的气氛就有多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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