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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等下在浍燕楼我会让人为你准备好清洗的汤水。”
仙道看似无奈地对着牧笑了笑,用一只手扶着流川,另一手掀起车帘跳下了马。他很清楚,不能让牧再对着流川下去,当然最重要的是流川的意愿。
牧当然懂仙道指的是什么,看着流川刚才喷在自己衣袖边的点点血迹,心下一动,对着仙道的背影说道,“你与他坐那匹马去吧。”
他的意思是他的坐骑,仙道也没有推辞,与流川先后翻身上了马搂着他的腰就当先奔出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清田好像还是很不甘心似的低声说道。隔了一小会儿又突然开了口,“舅舅,我们还会遇上他吗?”
牧低头再一次看向了他衣袖上带有淡淡香味的红迹,有些不自觉地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儿也是个坏脾气的,家里的人都是最怕侍候他的。只是这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儿才遇上个比他更难惹的人啊。现在有点奇怪侄儿今天倒老实,也就只是说说而已。如果是平时,照着他那被自己宠得火爆的性子,挨到那叫小枫的少年这样的礼遇,他早就动手了吧?看着清田不满的脸,牧淡淡开了口,“是啊,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让信长你这样挂念啊?”
就是嘛,好歹是本大爷亲自想去替他做主呢?清田不平地想着,真是不识抬举,本大爷又不是闲着没事做找气受的人?若不是看到有病,不打死他才怪?哼,难道自己还在乎处死过什么人么?清田想到刚才看见流川的举动时就想发作的,只是一见到他吐出的那口鲜血,这一腔的怒火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吹得干干净净了,竟然呆呆地坐在原地忘记了动手挥拳,心里也突然觉得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咦?舅舅刚才说什么?本大爷在挂念他?开什么玩笑,就对着一个才见面的人,怎么会用这样的词来套到他身上啊?清田这才明白过来,对着牧不爽地反驳着。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对着流川那张清丽的容颜,好像真的能忍下很多东西呢。
仙道快马加鞭赶回家,忙着让人准备着最好的别院,安置下最好使的人手,不过他还是当先送流川进了他的房间。流川知道那个牧来历定不简单,若不然仙道也不会在刚才说在浍燕楼——仙道家款待上宾时才用的雅阁来招呼牧。只是他没有兴趣了解牧是谁,也实在没有心力再去管这些与自己目的或是错失无关的事,推着仙道出去,让他去忙他的事,流川现在只想一人静静地呆在房里。最好,什么也不要想。
(二十)
连着两天过去了,独自一个人呆着还是不能让心情好起来。流川实在是忘不了由他的过失引起的后果。仙道还是来过的,两天里每天都来,只是也是很晚才来,他一点儿也没有提到他那两个朋友的事,听说他们整天就往外跑,好像特意是从京里出来玩的。仙道也只有跟着他们跑,给自己送补品的鱼住就是这样说的,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像仙道那样的小心翼翼,还有自责,是在怪他那晚上被花形支开的事吗?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个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像晴子那样会做这些事了,流川对着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轻声令他下去歇着不要管自己,鱼住当然也是乖乖听话的了。
流川也不想去问仙道关于那两人的事,也不奇怪他们有什么本事竟然让仙道也不得不去作陪当向导。准确的说,他对那两个人或是对这身边的事也没有了什么兴趣。
仙道来,也只能像往常那样与自己笑笑,说说话。他一点儿也没有提到花形的事,也没有扯到那些女子身上去,就是连让自己想到那里去的机会也不给。知道他的用心,只是这样是不能让自己感到好过的。流川不想仙道再替他担心,也淡淡地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到最后也是神色疲惫地送他出了门。
正欲关门时就见到了风向,看到了那许久也没有出现过的白色信号,划破了黑黑的夜空,如同一颗坠毁的星辰。流川闭了闭眼,随及睁开,振作了心神。小心地倾听了四下的情况确定无人之后,翻身过墙,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不一会就飘身进入了彩家的后院,如同一阵清风拂过,竟然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狐狸,你来得很慢哦。”
樱木看到一脸平静的流川,立即就好开心地笑了,大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我和彩姐还有老爹等你好久了。”
安西也来了?流川微微抑脸,看着眼前那个对着自己笑得慈祥的胖胖老者,对着他垂了垂头。
“你有心事?”
安西笑容可掬地看着流川,“该不会还在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那四个人的事吧?”
“没有。”
流川干脆地说道,这个人就是知道自己的。想着花形那件事有些不专心,也让他看出来了。
“狐狸,你抓到花形了吗?”
樱木好久也没有见到流川了,兴奋之下也只顾说着,“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遇到老爹与彩姐就与他们在这儿等你了,还不知道你那里的情况呢……”
彩一个劲儿地给樱木使眼色,可是那一颗心两只眼睛全在流川身上的樱木怎么会看得到嘛,气得彩真想冲过去给他两下。这个樱木啊,怎么说也算是给朝庭的出力的人吧,他怎么就一点儿消息来源也没有啊?刚才见到他与爹一起来,以为爹对他说了,哪里知道爹他压根儿就没有说?彩的心一跳,为什么爹他不告诉樱木花形的事呢?
“啊?狐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你的计划没有成功么?”
樱木看着流川那有些苍白的脸,不解地摇摇他的手,很奇怪嘛。以前流川抓的人从来没有跑掉的。而且如果是要羞愧也是脸红的啊,为什么流川的脸色会那样不好呢?该不会,是吃亏了吧?一念至此,樱木立刻扳过流川的双肩,紧张地看着他的脸,希望可以找到答案。那花形可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呐,他总不会找错对象吧?樱木久久等不到流川的回答,心里更是急了,虽然不太懂那突然浮现在心中的吃亏两个字是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可总是不好的吧?
流川甩开了他的两只手,不去看他,只对着安西说道,“你这么急要我们来有什么事?”
“喂,你这狐狸还没告诉我呢。”
樱木的叫声被彩的绢扇打断了,痛得他眦着牙齿回头不住地抱怨着。
“谁让你话那么多的。”
彩笑道,“等下给你说那件事。”
樱木听她这样说才勉强放下了心,看样子流川也是没事的吧。
“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全力做好。“安西收起了他和蔼的笑脸,严肃地对着樱木与流川说道,“我宁可你们不再管彩以前对你们说过的事,也要把这个任务执行地非常完美。”
“这还不简单?”
樱木揉着被彩打得痛的头叫道,“老爹你只管说,交给本天才好了。”
流川扫了大呼小叫的樱木一眼,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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