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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是夸张说辞,封顶计时,怎么也不至于高出天际去。
靳聿珩无奈笑起,应了声:“行。”
两人同行出小区。
时近岁末,物业将小区装饰得很具年味,火红的灯笼与拉花,结彩而挂。
阮灵真抬头看一眼拉悬在景观回廊顶上的彩花,呼了热气,“时间过得好快,又要过年了。”
说完,似是很无奈,“又老一岁了呢。”
靳聿珩看一眼她扬起的侧脸,微微弯唇,“应该是又长一岁。”
阮灵真收回视线,摇头,看着他道:“长一岁的是小孩子,我这个年纪只能用‘老’了。”
过了二十五岁之后,是越发觉得时间如飞马,越过越快了。
她忽然想起,在莫斯科留学的第一年。
“我去莫斯科念书的那一年,假期不碰巧,春节没能回得来,除夕给家里打电话,发现他们在吃年夜饭,电视里闹哄哄地在放春晚,当时就感觉超难过,强忍着挂了电话才哭。”
说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当时和我同寝的是莫斯科当地的同学,看见我哭她以为我受到了家庭语言暴力,不然为什么每次和家里打完电话都要难过一会儿,差点儿要给我打中国的家暴投诉电话。”
她哈哈笑起来,“现在大了,感觉好像连恋家的情结都减弱了不少。”
步入工作后,这种大团圆的日子临时出差,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也照旧会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和家里通电话。
但那种挂了电话独自落泪的时光,却是再也没有过了。
“当然,也许是心里更加充裕和富足了吧。”
毕竟那时候独自在异乡,自己所熟识的家人朋友都远隔千里,佳节时分自然触情伤怀。
说完,她转头看向靳聿珩。
恰好撞上他一直看来的目光。
他眸光沉沉,像是想问什么,但又不知该不该开口。
阮灵真知道他想问什么,笑起来,“你想问梁恪为什么没有去陪我?”
他没作答,但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她收回视线,吸了口气,“年纪小吧,大家都更以自己的生活为中心一点。”
说罢,她似是并不在意这件事,脑海插入另一则讯息,“前不久登上好久没用的s,发现当年的室友都结婚了!所以骤然觉得,自己是老了,都已经到了大家都该结婚成家的年纪了。”
身边人静静听她东一句西一句的诉说。
她正欲转入下一个话题,身旁忽然传来轻柔的一声询问:“你也有结婚的打算吗?”
錾刻
阮灵真以为自己听错,倏地转头看去,“什么?”
靳聿珩看着她,重复道:“我说,你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适婚年龄,婚姻是一部份人的选择,独身也同样是。
阮灵真定定看他几秒,挪开视线,正视前方,“有吧,也可能没有。”
说完笑了一下,“这种事情要看缘分,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她说得很松快,婚姻于她而言不属于必需品,经济独立,精神富足,感情是属于锦上添花的事情。
“那靳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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