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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着,热气弥漫飘散,信息素的香味儿又开始蔓延。
白徵抿着嘴,浅灰色瞳孔点缀着倔强。周砚山脸上看不出生气,这也是让白徵烦躁的原因之一。为什么他总是无法调动这个男人的情绪?
两人距离极近,彼此呼吸相互交缠,暧昧成片地笼罩在他们中间。白徵纤长浓密的睫毛被水汽打湿,此刻微颤了颤。
周砚山不知不觉拇指摸上白徵饱满殷红的唇,低声哄诱:“听话。”
白徵突然笑了笑,握住周砚山的手,像一只餍足后的猫眯着眼睛说:“你的目的太明显了。”
接着阴郁在白徵眼中一闪而过,他说:“说不定她已经死了。”
周砚山沉默了片刻,面色不虞:“你最好别胡来。”
短暂从情欲中恢复几分理智的白徵,马上坠入妒火之中。他不说话,就这样神情冷淡地瞧着周砚山。
他看着面前这男人,眉梢染上了几分春情。“这么着急吗?”
“你想要的已经如愿了,告诉我她的位置。”
周砚山说。
白徵咬了咬唇,嫉妒重新将他攫取,他松开周砚山的手,脸转向一旁。他想让周砚山疼疼他怎么就这么难?
半天,白徵才松开咬着下唇的牙齿说:“你好像误会了,我的要求不是让你陪我做爱,是陪我度过发情期。你不答应她就得去死!”
周砚山眉毛紧蹙,对于白徵耍无赖的行为有些头疼。
别说是人死了,就算最后她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这件事情也不好办。上面的人一定会严查,毕竟心爱的女儿遭遇了这种事情。周砚山没有动用军队找人就是这个原因,他想尽可能在是事情发酵得更严重之前把人找回来。
可万一事情没办法掌控,白徵的下场不单单只是死路一条这么简单的。想到这里,周砚山的脸上带了些怒意。
“你真是个麻烦。”
周砚山沉声说。脸上的神情更加冷峻。
“你现在觉得我是麻烦了?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在刚救下我的时候就把我丢给别人?”
白徵情绪失控地反问。
“你是在怪我把你送进孤儿院。”
周砚山不退反进一步,把白徵压在墙上。
“我没有!”
白徵推了推周砚山发现推不开,怒道,“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你父母不在了,那时候不能马上找到适合收养你的家庭。”
周砚山说。
那时候把白徵留下是看他可怜又无家可归,动了恻隐之心,正巧自己刚出来历练并不在军队,家里一同住着一个少年也不碍事。
周砚山似乎在解释,可这解释听在白徵耳中只觉得苍白无力。
“我知道,我又没得选!”
“那你发什么脾气?”
“我发脾气也不行?”
白徵阴阳怪气地说,“您管得也太宽了吧,管天管地现在连人发脾气都要管。让开!我要出去!”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
周砚山抓着白徵的手腕摁在墙壁上,狭窄的空间里充斥beta沉着的声音。
白徵一副“我就这样有本事你弄死我”
的样子,叫周砚山有点头疼。被这么威胁还任由对方这么放肆,他竟也没觉得生气。
白徵动了动手,手腕上的触感滚烫,接着他感知到周砚山的力道小了些。
“你让不让我出去?”
白徵别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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