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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补习班的四级咒灵很多，角落里、讲台上、走道旁都是咒灵。

大多是蝇头，最低等级的咒灵没有指向性，只是人类怨念的集合体罢了。

这些小东西的危害夏油杰不算清楚，他猜只是头疼脑热，曾经父亲的肩膀上攀附蝇头，那些日子，他总说自己肩膀酸疼，睡眠不良。

一只、两只、三只……

像推土机一样前进，清扫路障，耳边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是猫币入账之声。

嗯？

班级门口伫立着半米高的黑黢黢，他实在不好看，远观像一滩臭臭泥，近看发现堆叠的淤泥中藏着无数颗眼珠，每一颗眼珠都有自己意识般的乱转，漫无目的地打量着。

“学习、学习……”

“不想学习……”

“考试……”

发出无意义的呓语。

如此降san值的造型令夏油杰皱眉，却无过多恐惧，曾经在医院，他看过更可怕的咒灵，因过于年幼，不得不屏住呼吸，从它身边走过。

糟糕的回忆。

走近却发现，诡异的咒灵未吓到他，却拦住了夏目贵志。他怀抱书包，伫立在班门口，面色煞白。

夏目也是转学生，跟他同班，这家私塾收了太多昭和小学校的学生，不过夏目来这里是第一次。

夏油杰与他关系很好，只因他们分享共同的秘密，都是能看见的人。

与他不同，夏目贵志的性格要温柔很多，也不会使用“力量”

，对咒灵，他无还手的余地，但就他叙述，他遇见的那些“咒灵”

也要柔和许多，只是追着他恶作剧罢了，甚至无太多伤人之心。

夏油杰有发言权，其他城市的咒灵往往要淳朴些，东京的咒灵造型诡谲又狡猾。

不愧是大都市。

*

一拳。

咒灵的眼珠甚至没来得及聚焦，在咒力的冲击下化作一滩泥。

液体飞溅，污染门口一方天地，这场景不比它堵在门口时更好，夏目贵志如蒙大赦。

他感激地转过身去，寻找熟悉的影子。

夏油杰安抚道：“进去吧，夏目君。”

夏油杰来得迟，前脚刚进教室，私塾的老师就进门了，一个上午补数学与英语两门，共四节课，每节课四十分钟。

夏目先努力听了会儿课，发现私塾的进度比学校要快得多，他有些吃力，尤其是数学，基础定律都没学过，直接跃升至应用题，太难了。

课听不大懂，难免游神，视线逐渐凝聚在夏油杰的身上。

他背脊挺直，目视黑板，时不时点头，一副集中听课的模样，课桌上笔记本摊开，似在做笔记。

想起他在门口游刃有余祓除咒灵的模样，夏目更敬佩了，他也松了口气。

‘前几天，夏油君的模样很不好。’

‘说不上是劳累还是别的，眼下黑眼圈浓重，人也很虚弱，他说苦夏，我不大信，怕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想问，夏油杰却不说，二人都是心思憋在肚子里的类型。

‘好在，今天看见他精神了许多，甚至还有些……斗志满满？’

夏目不知道自己这词形容得对不对，总之，今天的夏油杰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