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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补充道,“赵兄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等你睡着了才上床!”
赵信终于忍不住了,太恶心了,“神他妈安心跟你睡!神他妈等我睡着了你再上床!你脑子是被鼻涕虫吃了一半吧?”
拿着钥匙已经开完锁,正准备推门的掌柜,扭过一张好奇的脸,“少东家,鼻涕虫为啥只吃一半的脑子?”
“鼻涕虫嫌他脑子太恶心!”
Μ.
掌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随后指着前方,“少东家,那边是正屋,每天都有洒扫,屋里一应用具都是新的,左右厢房都能做待客之用,当然也能住人!”
掌柜虽然没有看陈太忠,但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他说的。
赵信挥了挥手让掌柜自己离开,就进屋睡觉去了。
陈太忠根本没来得及脸红,就被眼前这客房震惊了,这是客房?
原来最豪华的客房不是一张床,一套桌椅,外加用不完的灯油啊!
这哪里是豪华客房呀,陈家湾族老的宅子都没这客房大呀!
陈太忠在右厢房里左摸摸,右看看,傻笑两声又转去左厢房,不一样的布局,同样的奢华,我到底该选哪一个呢?
“要不我还是去请教一下赵兄,他的经验应该很丰富!”
陈太忠自言自语了一句,就一溜烟跑到正屋,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呼噜声。
那声音响的,犹如牵老母猪过河,阴阳顿挫!
“难怪不和我一起睡,原来是赵兄睡觉打呼噜呀!知道自己打呼噜,为了让我睡个好觉就分开睡,赵兄真好!”
陈太忠不忍打扰赵信睡觉,反身在院子里坐下,久思不得良策,遂翻开书篓,拿出一本书来读。
温暖的春日太阳从东走到西,恋恋不舍地告别大地,月儿急不可耐地露头打量归林的倦鸟。
赵信推开房门,站在台阶上,双腿分开略宽于肩,双膝微曲,双手攥拳自肩部向上力。
看了一天书的陈太忠看着赵信的架势,由衷赞道,“赵兄这一手好俊的功夫!”
话音还未落下,赵信双眼紧闭,腰身扭动,大嘴圆张,吐出一口浊气,“爽啊~~”
“我这一招三十年的功夫,岂是你能看得懂的?”
“陈兄早上好!这天还没亮都起来读书了,今次院试必定榜上有名!”
陈太忠已经自闭了。
赵信走到院子里又开始了自己的常规运动,跑步,围着院子变跑,然后左右单腿蹲起。
做了几个俯卧撑之后,赵信被陈太忠制止了。
赵信起身看着满脸通红的陈太忠,不解地问道,“陈兄,为何制止我?”
陈太忠睫毛眨眨,脑袋四十五度下垂,羞羞答答地说道,“赵...赵兄,你的那个姿势,于礼不合,若真是......真是那个的话,可托令堂寻一良配......”
“陈太忠!你大爷的!”
!”
赵信手指颤抖地指着面前含含蓄蓄的书呆子,气地嘴唇哆嗦,我做个俯卧撑,你他娘污蔑老子在这里操地板砖呢?
“赵兄,你怎么能讲脏话呢?此于礼不合!再者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娶妻生子乃人伦,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信:“......”
神他娘的老大不小啊,我才十四啊,我还是个孩子呀!
“我收回上次说那句话...”
“我就知道赵兄是知礼之人,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大你妈个头啊大!
我收回那句你的脑子只被鼻涕虫了一半!
现在看来是全被鼻涕虫吃了,留下来的是鼻涕虫的排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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