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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底压抑的疯狂情绪叫云绾心里发凉,霎时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她怕她再给出一丁点反应,就如往枯草堆里丢一粒火星子,引发的后果是她无力承担的。
见她安静下来,咬着唇努力憋着哭意与惊惧的模样,司马濯收回握住她细腰的手。
不等云绾松口气,他又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
云绾泪光一颤,紧张望着他。
却见司马濯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神情认真地,慢条斯理地擦着她的手,从手心到手背,再到每一根手指。
云绾一颗心惴惴不安,他这又是发什么疯?她的手根本就不脏!
等他擦完左手,又去抓她的右手时,云绾实在受不了这煎熬折磨,将手藏在身后:“本宫……本宫回去自会洗漱,不劳烦你。”
司马濯淡淡看她一眼,而后不由分说将她另一只手拽了出来,见她挣扎,他哑声道:“太后若是再动,我这就去把大皇子的胳膊卸了。”
云绾瞳孔猛地一缩,惊怒看他:“与他何干!”
“明明是皇兄先出手,太后只紧张他,半点好颜色不给我。”
司马濯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连带着擦拭的动作也重了,她肤白娇嫩,很快就被擦得泛红,见状,他手上又放得轻了:“日后不许再叫旁的男人碰你半分,否则碰了哪块,我便拿刀剜了哪块。”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淡,寻常得如同讨论晚膳用什么,这般杀人割肉如谈笑的口吻,叫云绾遍体生寒,只觉眼前之人真是阎罗转世,罪不可赦。
擦完手,司马濯将帕子收起,再看云绾那煞白的小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太后不必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便不会有那些麻烦。”
云绾嘴唇翕动两下,极度的恐惧叫她一出声,便带着难以克制的哭腔:“司马濯,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
司马濯凝视着身前娇娇柔柔的小太后,她发鬓松散,还有一缕乌发逶逶垂下,虚掩着小巧的耳垂,又搭在素白丧服的肩头,显得她的脖颈愈发纤长,那眼尾泛红含泪的可怜模样,忽的叫他想起两年前丧仪之上,司马沧说的那句女要俏,一身孝。
一袭白色丧服穿在她身上,犹如雪中枝头的梅花,清婉妩媚,惹人采撷。
他抚上她冰冷脸颊,眸色深沉如夜:“我想怎样,太后不知道么?”
那幽邃目光里强烈的侵略气息叫云绾快喘不过气来,慌慌张张抬手推他:“司马濯,你无耻!这是你父皇灵前啊,你怎敢如此!”
然而,她双手挣动的力气于司马濯而言挠痒痒般。
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扣住她的双腕,在她惊恐万分的目光之下,他俯下身,薄唇若有若无蹭着她柔软的耳垂,嗓音喑哑:“这就无耻了?”
下一刻,他轻咬住她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体的颤动,他低低笑了:“怎么办,儿臣还想对你做更无耻的事。”
云绾只觉心头最后一根弦也崩裂了。
果然,她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一丝正常人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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