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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1dquo;周可，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周可說：&1dquo;不是愛嗎?”

&1dquo;對，我愛你。”他笑，&1dquo;我愛你面對生活的遊刃有餘，我也愛你的無能為力;我愛你的正直勇敢，也愛你的自私怯懦;我愛你的野心、愛你的屈服、愛你的理性、愛你的衝動......我愛你的眼睛，愛它們構成的全部的你。”

&1dquo;我愛你周可。我希望你回應，給我答覆，但我不會因為我付出的愛，要求你回報同等的感情，更不會讓你為了我捨棄掉自己。”裴紀航攤開她的手掌，按在她心口，輕聲道，&1dquo;周可，選你想的。”

夜靜風輕，冷白的燈光灑在他的眼睛上，將那深色的瞳孔襯得細膩又溫柔。

&1dquo;我選你。”她說。

她抽出手，覆蓋在他的手背，讓他感受自己的心跳，重複道：&1dquo;裴紀航，我選你。”

就像被什麼東西砸中了，他腦子一刻也轉不動：&1dquo;什麼?”

&1dquo;我在邀請你，做我人生的男主角。”周可有點不自在，她耳邊燥熱，嘴硬地補充，&1dquo;也許並不是以後唯一的男主角。”

但此刻、此時，我想選你。

手掌下躍動著的心跳，澎湃、有力，一點點灼熱著，穿透掌心，傳到他的心臟。

裴紀航忽而雙眼模糊了一下，怎麼也看不清了。

他拼命地眨了一下眼睛，說：&1dquo;周可，我肯定不會再讓你再對戀愛失望的。”

周可：&1dquo;......你再他大爺的發瘋，我就把你踹了。”

裴紀航住了嘴。

&1dquo;還有。”周可摸了摸他的臉頰，語氣不自覺變得好輕好輕，&1dquo;別哭了，搞得跟我強迫你似的。”

裴紀航一整天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里，面對甲方的無理訴求也只是笑笑回了句&1dquo;好的”。

章晨躲廁所摸魚，冷不防就被人叫了名字，差點手一抖手機掉坑裡去。

&1dquo;你在哪一間啊?”裴紀航問。

章晨捶了下門板，&1dquo;你有病啊。”

&1dquo;沒病。”裴紀航走到門外邊，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足夠漫不經心，&1dquo;就是想問問你記不記得那個上回喝酒的事。”

章晨愣了一會兒，繼而想起那胎死腹中的暗戀，&1dquo;提那個做什麼。”

那次他們倆把酒當水喝，就在飯桌前頭互訴衷腸，分享了彼此的&1dquo;少男”心事。

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已經失敗的人跟一個可能很快就失敗的人借著酒意以&1dquo;我有一個朋友”這種標準的開頭，說自己的故事。

章晨的愛戀被宣告死刑了，裴紀航則透露出自己目前的情感狀態，說自己正在用全身智慧想法子博得美人歡心。

都不算頂光彩的回憶，所以第二天他們倆也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