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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知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

這是一張手機拍攝的中都大學的學生證。藍底的背景上，穿著白襯衫的黑髮年輕人目光淡然地注視前方，模糊的照片並不能掩蓋其清冷出眾的氣質。而學生證的左側也清晰地印著三個大字——

『蕭矜予』

心裡懸起的大石頭倏地落了地。趙知心道：看來他真的沒有騙我。現在是我更了解他的信息，還知道他是中都大學的學生。相反，他對我一點都不了解。所以是我占據了上風。

趙知鬆了口氣，道：「不好意思，剛才懷疑你。不過說真的，小兄弟，實在是因為我的人生一直都太普通了。你們這種從小比較出眾的人可能不懂，突然冒出這種事，我很難接受。」

蕭矜予看了他一眼。

其實這和人生普不普通沒有關係，哪怕是世界富忽然遇到這種情況，也會難以接受。

人可能會懷疑一次，但是當自己的懷疑被證實、對方的謊言被戳破後，很少有人會懷疑第二次。

所以，趙知說的幾乎一定都是真的。

蕭矜予笑了起來：「我和你一樣，趙先生，我也一直很普通，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選擇我。不過也是我先瞞了你。所以現在我們確認了兩件事，第一，地鐵真的沒人；第二，我們聯繫不到外界。」

建立起信任後，連趙知自己都沒發現，他下意識地往蕭矜予身旁靠近了幾分。他點點頭：「嗯對。對了，還有，蕭……矜予，」有些彆扭地說著這個陌生的名字，趙知問：「你剛才說了，我們現在遇到的這情況除了可能是整蠱惡作劇、綜藝節目，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

蕭矜予默了默：「你沒想過另一種可能麼，趙先生。」

趙知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蕭矜予望著他這番模樣，知道他心中也早有了答案。

是的，正常人都會想到那個答案。

「或許……」

「我們撞鬼了。」

***

整蠱節目和撞鬼，真要去選擇，趙知一定寧願是前者，而蕭矜予卻不知道該作何選擇。

這兩種結果還真不好說是哪個更有利點。

人作怪，鬼弄人。

前者的人既然能幹出這樣的事，那早已出了法律道德允許的範疇，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並不好說。

後者既然是鬼，那直接將他們殺了也很合理。但他們既然活到了現在，就證明這鬼也不一定非要他們死不可。

無論如何，先處理眼前的情況。

蕭矜予分析道：「突然消失的乘客已經消失了，我們再去想這件事也無力回天。趙先生我先確認一件事……在人消失的時候，你有聽到一道地鐵廣播麼。」

趙知回憶起來：「地鐵到站……哦對，地鐵廣播裡說，到了個白院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