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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3页）

他说。

  冬旭沉默了。

  “你衣服也挺好看”

他越说越小声。

  冬旭懵懵的，看了看自己，说：“我穿的是校服。”

  6泊挠了挠后脑，冷漠裂开了，双眼闪现着无措。  今天他的情绪非常混乱矛盾——

  想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本来过去也都是他去求和的，都主动了这么多次，再多一次又怎么了？但是什么叫她还钱的时候才会找他，意思是他要是没钱就对她没用咯？但自己本来用借钱那事儿欺负了她，还说让她别来找他的气话，她生气也是应该的，那自己先服软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要是这次又主动了，万一纵容得她每次闹矛盾都让他先低头怎么办？

  6泊偷瞥了冬旭一眼，只觉得咬牙切齿地认命。

  算了，低就低吧，都低了十多年了，到时她真不理你了，跟程锦跑了，你心里舍得吗？你不会真打算偷偷摸摸看他俩过一辈子吧？

  喧嚣的夜里，6泊便向她走近，耷下了头。

  他看着她：“今天，在书上看到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什么？”

  “冷战结束。”

  “我们不闹了。”

  听上去，他的声音微微撒娇。

  她问他：“要是我没来，你想让我后悔什么？”

  “以后，你只能自己去搬板凳，后悔没我帮你拿柜子上的东西。”

  “就这样？”

  “嗯。”

  听完，冬旭就拿起他的手臂咬下去。

  她越给他留印子，他越过瘾。

  6泊说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太没有界限。

  想起身体被他探索过，冬旭的脸一下红。

  *

  不过回来就好，回到正常就好。

  她的本事就是习惯将心烦的往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