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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过了很久，江印白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早就把它出去了，”

祁染说，“主流媒体我不敢，怕里面有夏厅的人，所以给了几个有名的独立记者、工作室，结果毫无回音。”

江印白沉默下来。

“之后我试着自己到网上，”

祁染说，“可惜，一点水花也没有。在出去之后，帖子立刻被删掉了。”

他看不清屋里两个人的表情，只感觉到沉沉的落寞、失望。

“试了没两次，就有人来找我了，”

祁染说，“是副联。当时我还住在她的宅子里。有天，她找到我，手里拿着一份录音。她告诫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触碰到了夏厅的底线。”

祁染还记得伊文当时的表情，和煦、狡黠。

她对祁染说：“幸亏我在新闻界还有点人脉，是我的人先现，拦下来了。如果被劳伯知道，你就死定了。”

他不理解伊文为何如此袒护联。她并不是这件事的同谋，录音出去，对她有什么影响？

伊文把录音扣丢给他，淡淡地说：“夏厅是共同体。”

之后，他想明白了。

联上台，选了伊文做副联，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利益集团。伊文知道弗里曼的事，联肯定也知道伊文的污点。

一个走进夏厅的政客，怎么可能完全干净？何况伊文家族有那么多资本家。

官商勾结的黑幕一定不少。

联下台，会把这一切都带出来。为此，伊文不可能让他倒下，她的家族也不可能。

“我突然明白，证据并不能扳倒权力，”

祁染说，“拥有了权力，证据才能挥作用。”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份录音的原件，我当着她的面销毁了，存在网上的也全部删掉了，”

祁染告诉江印白，“不过，在这之前，我把备份存到了我的主机上。之前我做过伪造身份的活，在其他城市有个工作室，主机就放在那里。那台机器没有联网，夏厅找不到。”

江印白说：“所以……”

“所以证据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