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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奶真煩躁地抓一把紅毛,「我不和你玩,也不想和你說話,有完沒有?」
「當然沒完。」
日頭慢慢升起,周秋白這個姿勢臉正對著窗戶,覺得這會兒照過來的晨光有些刺目,眯了眯眼,低頭逼近羊奶真,臉朝徐藝秋那歪一下,「剛才你動作太猛,嚇到我同桌了,是不是得道個歉?」
羊角真看一眼徐藝秋,撇了撇嘴,「對不起。」
「這一臉不情願的,哭喪呢?誰逼你了嗎?」
羊角真對著徐藝秋鞠一躬,「對不起。」
「還有這個呢。」周秋白讓開位置,露出李斌生。
「對不起。」
「這才是個乖學弟嘛。」周秋白滿意地拍拍他的肩,「回去吧。」
等人臭著臉坐好,確定不鬧事了,周秋白松松肩膀,坐回去。
一轉頭,見徐藝秋眼神虛虛散散,視線落在他身上,又像是穿過他去想什麼東西,看著比剛才迷迷糊糊被嚇住的時候更嚴重了。
她平時給他的感覺就是輕聲細語文氣柔弱的,中午十幾度的大晴天脫個羽絨衣都能感冒,以為她被嚇得還沒回過神,手在她眼前擺了擺,小聲試探:「秋秋?」
「嗯?」徐藝秋回神。
「怎麼樣,好點沒?不用怕他,就是一欠教訓的小孩,外強中乾。」
周秋白沒壓低聲音,羊奶真氣哼哼地轉頭瞪他,見他看過來,又害怕地趕緊回頭。
徐藝秋輕斂眼皮,搖頭,「……沒事了。」
*
進入陽曆四月份,元洲氣溫逐步回升,校園裡百花招碟,枝葉繁茂,也正式步入春雨綿延的季節。
又是一個下雨天,奼紫嫣紅的花瓣蒙上晶瑩剔透的水珠,更顯嬌嫩。
中午放學,徐藝秋和聞歆打著傘去餐廳吃飯。
到門口合上傘,聞歆問她:「路上想什麼呢,水坑都沒看見,踩進去鞋都進水髒了吧。」
「沒想什麼。」徐藝秋低頭,看綠色褲腿下的小白鞋,左右晃晃甩掉污水,「沒事,我穿的皮鞋,透不進去。」
「你這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事兒一直這麼心不在焉的?」
聞歆和她一塊進餐廳,「要說成績,上周的月考你去上競賽課也沒考試啊,不可能因為成績不好心煩,難道是因為競賽?」
「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學那東西怎麼樣呢?上手順不順?學著難不難?」
「還行。」
徐藝秋雖然接觸競賽的晚,但物理數學基礎和學習能力在那擺著呢,學起來並不吃力,進展度也可以。
「那就沒啥了啊。」聞歆又想了想,「上次回家阿姨給你壓力了?」
徐藝秋看她一眼,「除了那幾句話我媽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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